“閣下這邊請。”他顯得很慎重,帶我去了這排房子最右側(cè)的一間屋子。
屋里頭的布置很單調(diào),一張老式木床,年紀可能比我還大的木衣柜,便是黑皮沙發(fā),茶幾。
熱水壺滿是斑駁劃痕,他要給我倒水,我婉拒了。
倒不是不想喝,先前他捯飭尸油,我注意到他指頭上,多少有些殘留。
“張軌醒來了之后,會和閣下交談,我便先下去了。”
那人后退出了屋子,輕手輕腳帶上門。
我長吁一口氣,神色鎮(zhèn)定
賭對了。。。。。。這些人的確對我沒惡意。
不光是賭。。。。。。還有揣測和推斷。
先前椛螢曾和我提過,靳陽還有一群目無規(guī)矩,不受約束的人。
豐瀚軒的小錢,是請不動的。
我開始并沒有聯(lián)想,張軌就是這群人。
可隨著我來到這里,他們紀律性極其嚴明,甚至強過于隍司,我就知道,肯定是一個組織性的群體。
椛螢口中的目無規(guī)矩,不受約束,的確沒有夸張。
一般人,怎么敢對城隍廟的投胎鬼下手?
正常來說,我不應該和這樣的組織,這樣的人合作。
他們眼中甚至沒有善惡,每一個投胎鬼,其實都是普通人。
但,自詡監(jiān)管,掌握規(guī)矩的道士在追殺我,他們先入為主,又有孫卓在一旁攛掇,我根本沒有解釋的空間。
隍司只想著利用我!
他們的跟蹤,恐怕還是拉攏為表象,實際上,要利用我辦事,甚至是將椛螢帶過去!
我沒有破局的方法,幾乎是走投無路。
思緒間,我提起熱水壺,往搪瓷盅里倒了水,吹涼表面,喝了兩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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