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重。
燭火搖曳,暖黃的光暈灑在宋昭陽身上。
她撐著額,側(cè)臥在軟榻上,素白寢衣的領(lǐng)口微微敞開,露出纖細(xì)脆弱的脖頸,還有隱約中精致的鎖骨,白皙的肌膚在暖黃的光暈下,清冷又溫潤。
連平常清冷的眸子,染了燭火的光暈,也透著一股瀲滟的媚意。
沈淵坐在床榻邊,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壓在腿上的纖細(xì)小腿,他不敢用余光去看松弛卻勾人的姿態(tài)。
可沐浴后的冷香清冽幽深,往他心口直鉆。
一個(gè)失神,指腹用錯(cuò)了力。
“嘶”
耳邊傳來慵懶的輕呼。
沈淵迅速起身,單膝跪在塌前,聲線低沉顫抖:“屬下失職,請姑娘責(zé)罰。”
宋昭陽感受著小腿上的刺痛,秀眉一蹙,一腳踹在沈淵胸口。
“唔”沈淵喉間不自覺溢出一聲悶哼。
像極了那日。
宋昭陽剛生出的一絲怒火瞬間就散了,饒有趣味的看過去,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:“沈淵,你這是食髓知味,上癮了?”
沈淵頭低的狠狠的,耳根卻漸漸紅了:“屬下不敢?!?
“不敢?”宋昭陽輕笑一聲,逼著他,“還是你覺得,我不足以讓你提起興致?”
耳根的紅蔓延到下頜,他繃緊了唇,顫顫巍巍道:“屬下不敢。”
“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?”宋昭陽撐著身子坐了起來,戲謔的視線掃向膝蓋上方,“你這張嘴,不老實(shí)啊。”
咚的一聲。
另一只腿也跪下了。
沈淵緊緊咬著牙,喉結(jié)滾動(dòng):“求姑娘饒了屬下”
宋昭陽看著少年臣服求饒的姿態(tài),莫名生出了一絲憐惜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:“怕什么,不過閑來無事,逗你玩玩而已,瞧你嚇得,坐吧,繼續(xù)。”
沈淵這才敢抬起眸,對上瀲滟眼眸時(shí),腦海不自覺想到聽風(fēng)院。
那日,一樣的姿態(tài),一樣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