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陽抬起眉眼,清冷的眸光疏離矜貴,將剛才的貶低輕易擊潰:“只是不知小將軍口中的招搖從何而來?”
月白的素袖在昏暗巷中舒展開:“我這一身,無綾羅,無錦繡,無珠翠,唯有素釵挽發(fā),何來招搖二字,莫非女子生來有罪,連走在路上,都成了男子指摘的罪過?”
謝晏被她問的一噎。
總不能讓他說,這張?bào)@心動(dòng)魄的臉便是最大的罪過吧。
他緊抿著薄唇,下頜線繃得僵硬,終是無話可說。
“哼!”謝晏冷哼一聲,不予計(jì)較,猛地一拉韁繩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。
馬蹄叩擊青石的余響,在幽深的巷中逐漸消失。
宋昭陽看著離去的方向,眸光深沉。
這位謝小將軍的敵意,比她預(yù)想中還要深。
但愿他能早點(diǎn)想清楚冤有頭債有主。
“走吧?!彼握殃柍值赖姆较蜃呷?,鬧了這么一出,她也不愿抄近路了。
“姑娘,來了?!比齼捎行┩锵У目粗厣险戳四嗤恋呐H怙灐?
倒是可惜了。
宋昭陽回到宅子時(shí),天色已暗,踏進(jìn)的剎那,沈淵匆匆上前,見她們無恙,緊蹙的眉頭才舒展開。
“姑娘,人都帶回來了?!鄙驕Y低聲道。
“都帶過來讓我瞧瞧。”宋昭陽回眸吩咐三兩,“去燒些熱水,我要好好洗洗今日的晦氣?!?
“是?!比齼擅θ?zhǔn)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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