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面僵冷。
嘉音郡主避無可避,只好笑著起身調(diào)停:“是我這個(gè)主家照顧不周,還望宋姑娘莫要計(jì)較?!?
宋昭陽繞過面前如山一般巍峨的身影,再次落入眾人視線中。
嘉音郡主笑,她也笑,笑的更溫柔清冷,自有一派風(fēng)韻,美的讓人移不開眼。
“郡主此差矣?!彼握殃栐谛?,話卻是在挑刺,“受了委屈誹謗的人是我,郡主卻要我不計(jì)較,豈不是要我將委屈咽進(jìn)肚子里?!?
她刻意挑事,又仗著身后站著個(gè)殺神,肆無忌憚:“倘若剛才中傷我的不是話,是箭,郡主也要我莫要計(jì)較么。”
委屈?
她的人生里沒有這個(gè)字典。
既然招惹她,就得做好招惹她的代價(jià)。
嘉音郡主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她沒想到宋昭陽如此不識抬舉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(tái)。
議論中傷她的,最次的也是五品官之子。
她一個(gè)無名無份無家的女子,要逼著她們低頭道歉?
傳出去,她的顏面被置于何地!
禮義綱常又要被置于何地!
“宋姑娘?!奔我艨ぶ魅员3謨x態(tài),眼眸卻失了笑意,“玩笑而已,豈能和刀箭相提并論?過了,便是咄咄逼人了?!?
宋昭陽冷笑一聲,毫不客氣反駁:“郡主輕了,刀箭有形,語無形,正因此,才能傷人無痕,殺人無形,郡主既為主家,當(dāng)明白是非,約束賓客,而非看了場好戲后,指控受害的我咄咄逼人!”
一番話,指控郡主不明是非,看戲折辱她宋昭陽。
縱然真相如此,真挑明了,堂堂郡主使手段磋磨人,可不好聽。
嘉音郡主面對指控,橫眉冷對,再?zèng)]了往日的溫柔,連語氣也冷硬的厲害,端著皇家架子:“宋姑娘,我何時(shí)看好戲了,好心好意請你來皇家山莊,如今,卻成了我的過錯(cuò)?”
一番話,惹得眾人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