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衡萬萬沒想到,還是沒能避開這個(gè)殺神,斷不能讓他抓到把柄:“謝小將軍誤會(huì)了,我不過是恰好追趕獵物,不曾想她的馬突然發(fā)狂沖下懸崖,與我何干!”
他道貌岸然的解釋:“我與昭陽雖已和離,畢竟夫妻一場,情分尤在,突遭意外,我也傷心?!?
謝晏最后一絲理智徹底崩盤,沖到周玉衡面前,抽出利劍直指,怒氣橫生:“我親眼見你帶著人馬追殺,逼她墜崖!還敢妄夫妻一場?她宋昭陽就是再不堪,你周玉衡也配不上她!”
周玉衡也惱了,瞪著謝晏:“謝晏,我乃永昌侯府世子!再如何,也輪不到你給我定罪,還不放下你的劍!”
“若我不呢!”謝晏平生嫉惡如仇,眼里容不下沙子。
謝老將軍曾斷:我兒勇猛,血灑沙場已是最好的結(jié)局,京城風(fēng)大,切莫牽涉其中。
這些年來,謝晏依父,駐守邊疆,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。
再重的傷,再艱苦的環(huán)境,他與將士同吃同住,全都熬過來。
可京城里偏偏有人見不得軍隊(duì)龐大
支出,無視他們?yōu)閲柢|的英勇,中飽私囊,叫他們在邊疆吃不飽飯、穿不暖衣、撐不起孤兒寡母。
其中一筆,便是永昌侯!
如今新仇舊恨,就是殺了周玉衡又能如何!
謝晏血紅的眸輕蔑的掃過眼前八人,冷聲道:“周玉衡,我今日殺了你們,偽造墜崖,也不會(huì)有人知情!”
聞,周玉衡身后的侍衛(wèi)紛紛嚴(yán)陣以待,心提上嗓子眼。
周玉衡雙眉緊蹙,呼吸沉重,惴惴不安。
謝晏并非酒囊飯袋,他帶的雖然是高手,可跟謝晏一比,云泥之別,真要惹上這個(gè)瘋子,怕是要折在這!
僵持之際,謝晏腦海一遍遍浮現(xiàn)矮馬墜崖的畫面。
分明答應(yīng)護(hù)著她,為何讓她被圍殺。
墜崖那刻,她該多害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