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歌說,初禾是世上最開明的母親。沈灼想起自己的親娘,雖然記事不多,他也記得母后的睿智與聰慧。
到底是血緣的關(guān)系么?他對母妃敬重有加,卻做不到親近。有時,他看見初歌和初禾的相處模式,都有些吃味,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。
沈灼埋頭吃年糕,其實是一邊想著心事。
初禾見他一反往日的沉默,想起自己剛剛跟他說的話,心頭無端的一堵。
什么破王爺,什么破太妃,生在皇家,就有這么多事么?
若他只是一個普通人,那她怎么都不會這么介意,偏偏他是當(dāng)朝的王爺,還是位極人臣的那位!
初禾嘴角抿成一直線,盯著沈灼低著的頭發(fā)愣。想起皇后說過的話,她其實是有些心疼他,畢竟,她也是為母親的人了!
如果初歌很小就失去親娘,那他一定不會快樂成長。她們母子曾經(jīng)探討過這個問題,初歌還說:“那我就每天哭唄?!?
每天都哭??墒巧蜃贫紱]有機會哭吧?他有今日的成就,小時候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才能到今日的巔峰!
唉,不想了,終究現(xiàn)在,他只是她兒子的爹而已。
沈灼吃完最后的一塊年糕,抬起頭,正好與初禾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對接上。
沈灼微微一愣。他似乎在初禾的眼睛里看到心疼?
這是他的錯覺嗎?
初禾則是尷尬地收回目光,轉(zhuǎn)到一邊去,看著已經(jīng)吃完飯正饒有興趣看著父母的初歌說:“崽崽,你跟綠蘿姐姐出去玩會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