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筷子往桌上一拍,徐太妃憤而起身,離開膳桌,回到自己屋里。
沈灼沉默起身,跟在她身后,一語不發(fā)。
看著徐太妃氣得不行,半晌沈灼才說:“母妃既然身體不適,就早些休息吧。再過幾日就是壽辰了,到時(shí)有的是勞累。”
不提壽辰還好,一提徐太妃更是氣得雙眼發(fā)紅:“灼兒,你真的不明白母妃的苦心?”
“灼兒明白?!鄙蜃浦币曅焯暗苾簯┱埬稿?,給灼兒一些自由選擇的權(quán)力,畢竟,灼兒已經(jīng)長大,也懂得區(qū)別好壞?!?
“你是說,母妃不懂好壞?”徐太妃氣得胸口作痛。
“灼兒不敢。母妃選擇的,或許不是壞的,但一定不是合適的。母妃,灼兒現(xiàn)在,還需要依靠女人的娘家來支撐么?”沈灼第一次這樣跟徐太妃說話,一時(shí)噎得她啞口無。
沈灼眉眼清冷,說話的語氣雖然恭敬,卻絲毫沒有溫度。
眼看母子倆即將鬧掰,嫣紅趕緊上前一步勸道:“太妃,王爺難得過來陪您用膳,您就不能好好說么?”
說完,她還悄悄扯了扯徐太妃的衣袖。
徐太妃看到嫣紅眼里的警告,心中微震,眼里帶淚,抿著嘴不再說話。
其實(shí),嫣紅看到的是克制著怒意的沈灼。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,至少在太妃面前,是從來沒有的。
但如今,因?yàn)榱㈠皇?,沈灼已?jīng)擺明了態(tài)度,雖沒有說要立初禾,卻也暫時(shí)不想立妃。太妃如此苦苦相逼,或許事情會(huì)適得其反,所以嫣紅不得不僭越身份,出口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