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嵐音故作一臉無辜,“金鎖多貴重啊,大嫂也可能拿走啊。”
“好了,別攀扯別人,那把金鎖前幾天我還掏出來檢查過,是最近才丟的?!?
張翠花眼一瞪,“老三老四忙著上學,老大和老大媳婦不在家,宴禮手腳干凈,也沒這個膽子?!?
“這個家除了你,沒人會干出這種丟臉的事。”
“媽,你這是對我有成見,捉賊拿贓,我說沒拿就沒拿,不信你去我房間搜?!?
葉嵐音的辯解,換來的是張翠花的嗤笑,“誰偷了東西藏被窩里等人翻啊,老二家的,別以為家里只有你聰明。”
“告訴你,東西不還給我,你休想再過安生日子!”
“媽,你是鐵了心要把這事賴在我頭上唄,合著我在你眼里就是個賊……”
“沒錯!還是個不知廉恥的賊!我們沈家倒了八輩子血霉,把你給娶了進來,家風不正啊!”
兩人在病房里吵起來,哭鬧的聲音幾乎把房頂給掀翻。
值班護士很快趕過來,重重敲了下門,“這是醫(yī)院,不許大聲喧嘩。”
“病號已經(jīng)沒事了,你們可以走了?!?
張翠花就不是個吃虧的,嘴巴毒的很懟過去,“以為誰稀罕來似得,老大,你去把費用交了,咱們走?!?
蘇青梨心里暗笑。
這老虔婆,是半點便宜都不放過啊!
“媽,宴禮早就有工作,現(xiàn)在又成家立業(yè)了,該撐起養(yǎng)家的責任了。”
“再說了,我跟宴臣還想攢錢要個孩子,你看病的事,得讓他們兩兄弟一起分攤?!?
蘇青梨剛說完,沈宴臣就和沈宴禮從門外進來。
他們已經(jīng)在外面討論了半天,根本就不知道窮的四面漏風的家,哪來的金鎖。
“媳婦,媽看病的費用我已經(jīng)交了?!?
沈宴臣接住蘇青梨剛才的話,看了沈宴禮一眼,“二一添作五,回去把剩下那一半給我。”
“哥?”
沈宴禮有些驚訝,“之前不都是你在養(yǎng)家嗎?好端端的,干嘛問我要錢。”
蘇青梨鄙夷冷哼,“嘖,生兒育女不就是防備老的么,你跟宴臣是親兄弟,本來就應該分攤媽的醫(yī)藥費,哪來的臉質(zhì)問?”
“以前是我老公善良大方,才承擔起所有家用當血包,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他還要養(yǎng)我和孩子,你的那份你自己出。”
沈宴禮被訓的狗血淋頭。
干砸吧嘴,不知道該怎么回懟。
好半天才冒出一句,“可以前……這些都是大哥自己扛的,大嫂,我才剛結(jié)婚,底子薄,哪有什么錢?!?
“怎么,一個月二十塊不是錢?。俊?
蘇青梨眼一瞪,“以前是以前,現(xiàn)在是現(xiàn)在,你哥也剛結(jié)婚不久,還得養(yǎng)我們的小家,從現(xiàn)在開始,都不會再大包大攬。”
“是男人就痛快點,把自己的責任扛起來,別這那的摳搜。”
沈宴禮說不過她,不情愿地抿緊了嘴巴。
張翠花心疼小兒子,哪舍得讓他出錢。
她眼巴巴看向沈宴臣,“老大,宴禮在供銷社,花錢的地方多,你在部隊沒什么開銷……”
“媽,我一個月給家里二十塊,宴禮給家里多少?”
沈宴臣截斷張翠花的話,“從我進門到現(xiàn)在,你注意到我手里的拐杖沒?有沒有問過我看病需不需要錢?”
“到底是一家人,很多事我只是懶得說,這次你不讓宴禮均攤也沒事,那就輪著來吧,這次我管,下次有什么事宴禮自己擔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