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扛起骨矛,火鳳飛上肩頭。他朝我揮了下手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劍無塵最后離開。他走到門口,停下,回頭看了我一眼,嘴唇微動,似乎想說什么,但終究沒開口,只是轉(zhuǎn)身走入夜色。
南宮璃沒有走。她站在廊下,望著我。
“你還記得剛才那道紅光嗎?”她問。
“記得?!?
“它不是殘留?!彼f,“是新的痕跡。有人在同一個地方,重新布置了符文?!?
我皺眉:“什么時候?”
“就在你發(fā)之前?!彼鹗郑讣饽垡豢|極淡的藍光,“我捕捉到了一絲波動,很弱,像是試探?!?
我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。
“他們想知道,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!?
“也許?!彼c頭,“或者,他們在等你松懈。”
我握緊腰間的玉佩。裂紋比之前更深,邊緣泛著暗色,觸手時有一絲微弱的震顫。
“不會給他們機會?!?
南宮璃看著我,忽然伸手,輕輕拂過我的手腕。她的動作很輕,像是檢查什么。
“你剛才用了太多靈力?!彼f,“掌心有灼傷。”
我低頭看去,果然有一圈淺紅的印痕,是從封印地磚時留下的。
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,倒出一粒丹藥遞給我:“含著,別吞?!?
我接過,放入口中。一股清涼感順著喉嚨蔓延開來。
“謝謝。”
她搖頭,轉(zhuǎn)身準備離開,卻又停下。
“你知道嗎?”她背對著我,“剛才你說‘我就是我’的時候,我很高興。”
我沒說話,只看著她的背影。
她走了幾步,忽然又停住。
“我還記著你說的每一句話?!彼f完,便消失在回廊盡頭。
我獨自站在庭院里,四周安靜下來。玉佩又一次震動,這次更明顯。識海中血色絲線一閃而過,卻沒有形成回溯畫面。
我閉眼調(diào)息,體內(nèi)的靈力緩緩流轉(zhuǎn)。經(jīng)過今晚的消耗,經(jīng)脈有些滯澀,但心境卻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我不再是那個跪在族堂外求一線生機的少年。
我是蕭燼。
我為自己而戰(zhàn)。
掌心的丹藥化盡,清涼感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細微的刺痛。我睜開眼,低頭看去。
那圈紅痕不僅沒消,反而向手腕內(nèi)側(cè)蔓延了一小段,像一道細線,微微發(fā)燙。
我正要運功查看,忽然察覺指尖一陣麻木。
緊接著,右臂的經(jīng)脈猛地一抽,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游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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