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回答,反手抽出背后短刃,橫在胸前。這是鐵心為我打造的隨身兵刃,不顯眼,但足夠鋒利。
“你們奉誰之命?”我問。
“副閣主自有裁斷,輪不到你質(zhì)問!”另一人怒吼,再次撲來。
這一次我不再閃避。等他近身,短刃橫掃,劃過其小臂。那人慘叫一聲,急忙后退,鮮血順著袖口滴落。
“你還敢傷人!”第三人怒極,雙手合十,靈力涌動,竟要施展焚心掌。這一掌若中,不僅傷身,還會灼燒經(jīng)脈,讓我短期內(nèi)無法運(yùn)功。
我盯著他雙手,感知靈力流動方向。他的掌心還未完全凝聚火焰,但我已看出破綻——施術(shù)時(shí)左腿微曲,重心偏移。
我動了。
不等他出掌,我搶先一步?jīng)_入中線,短刃直逼咽喉。他慌忙收勢格擋,但已亂了節(jié)奏。
其余兩人見狀,急忙上前救援。鎖鏈橫掃,毒掌緊隨。
我被迫后撤,退回墻角。手臂上的麻木感加重,毒素正在蔓延。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,剛才吸入的毒霧尚未完全排出。
三人重新圍上,不再留情。為首那人厲聲道:“今日你不死,也得廢!”
我靠在墻上,右手緊握短刃,左手悄悄探向玉佩。裂紋的痛感越來越強(qiáng),我知道不能再拖。
如果不用萬法摹刻,很難全身而退。
可一旦使用,三倍靈力反噬,加上體內(nèi)毒素,很可能當(dāng)場倒下。
正猶豫間,左側(cè)那人突然暴起,鎖鏈如蛇般竄出,直取咽喉。我側(cè)頭避開,但鏈尾一轉(zhuǎn),勾住我持刀手腕,用力一扯。
短刃脫手飛出,釘入對面木門。
我空手立于三人中央,丹藥仍在懷中,但已無兵器護(hù)身。
“丹藥交出來?!睘槭啄侨艘徊讲奖平?,“否則,我們只能自己拿了?!?
我盯著他,慢慢將手移向胸口。
他以為我要取出丹瓶,眼神一亮。
但我只是冷笑?!澳銈冋嬉詾?,我會讓你們活著帶走它?”
三人動作齊齊一頓。
“什么意思?”那人皺眉。
“意思很簡單?!蔽衣曇舻拖氯ィ拔胰羲涝谶@里,這顆丹,也不會落入你們手中?!?
我說完,手指輕輕撫過胸前衣襟。那里藏著玉瓶,也藏著一枚隨時(shí)可引爆的引靈符——蘇墨給我的最后手段。他說萬一遇險(xiǎn),可用此符引發(fā)小范圍靈爆,雖傷不了高手,但足以毀掉一顆丹藥。
他們不知道有沒有聽清,但臉上的神色變了。
短暫沉默。
“少嚇唬人?!庇覀?cè)那人強(qiáng)作鎮(zhèn)定,“你敢毀丹,蘇墨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那就試試。”我盯著為首那人,“看看我是先死,還是你們先看到丹灰?!?
三人互相對視,眼中閃過遲疑。
氣氛僵持。
就在這時(shí),遠(yuǎn)處傳來腳步聲。不止一人,像是巡邏弟子經(jīng)過。
他們臉色一變,顯然不想被人撞見。
“今天算你走運(yùn)?!睘槭啄侨死浜?,“下次,不會有這么多人看著了?!?
他揮手,三人迅速后退,隱入側(cè)廊陰影。
我沒有追,也不敢動。
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,我才緩緩靠坐在地,手伸進(jìn)懷里,確認(rèn)玉瓶完好。
外面的巡邏弟子走過庭院,燈籠光照進(jìn)來一瞬,又遠(yuǎn)去。
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。指尖發(fā)青,那是毒素未清的跡象。腰間的玉佩裂紋更多了,有一道幾乎延伸到中心。
系統(tǒng)界面浮現(xiàn):任務(wù)進(jìn)度+15%。
我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。
遠(yuǎn)處鐘樓傳來兩聲輕響。
二更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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