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海寫完遺折和絕命詩,這才請來了賈璉。
賈璉在繡春樓倚紅偎翠,驟然聽小廝說姑父快不行了,驚得跳起來,一邊慶幸自己英明沒住林府,一邊暗暗心驚膽戰(zhàn)。
姑父昨天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暴斃?
這背后的水,果然深不可測!
此地不宜久留。
賈璉趕回。
林如海又給賈政寫了一封家書,內(nèi)容是他病亡在即,妻女留在揚州孤苦伶仃,老家也沒有親戚,準(zhǔn)備送娘倆回京,請賈府多多照顧。
同樣推薦了甄鈺,請賈政留意關(guān)照。
辦完這兩件事,林如海心愿已了,深深看了一眼賈敏、黛玉:“我去后,你們娘倆便按老太太信中所上京去吧??蓵鹤≠Z府。以后我林家中大小一應(yīng)事務(wù),都聽甄鈺之命?!?
聽他竟將賈敏、黛玉一起托付給自己,甄鈺都十分詫異,瞧了一眼哭成淚人的母女花。
就算我有救命之恩,又送病起書懷,也不至于妻女相托吧?
果然,病起書懷發(fā)揮大作用。
讀書人的事,能叫偷嗎?
賈敏拉著黛玉的手,哽咽點點頭:“老爺,我曉得了。甄鈺迎娶黛玉,就是女婿。以后甄鈺頂門立戶,是我林家家主了。”
賈璉在一旁,滿是震驚!
發(fā)生了什么事?
為何本該金陵蹲大牢的甄鈺突然到了林府?
為何林姑父突然招甄鈺為婿?
為何又讓甄鈺當(dāng)家做主?
賈璉羨慕妒忌恨。
要知道,三年清知府,十萬雪花銀。林姑父可是做了數(shù)年鹽政,這差事肥的流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