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z寒訂購的玫瑰花過多,花店來不及修剪,便連根一起送過來了。
帶著根的玫瑰花,正好可以種下來。
戰(zhàn)永紫無語。
但傅z寒已經(jīng)將玫瑰花卸下來,和小薰一起在小區(qū)的花壇挖坑,一起種紅玫瑰了。
戰(zhàn)永紫還能說些什么?
“媽咪,快過來一起種花啊,很解壓的。”小薰朝她招招手,笑容在夕陽下跟玫瑰花一樣閃耀。
這樣燦爛的笑容,戰(zhàn)永紫怎么舍得讓它枯萎?
于是,她保持微笑,加入了他們種花的行列。
熊之玉下班回到小區(qū),正準備往樓棟走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蹲在花壇那邊的三個人,怎么那么眼熟。
兩大一小的三個人,男人拿著鐵鍬在挖坑,女人將玫瑰花種到坑里,小孩子則是握著黑乎乎的土,在埋種了玫瑰花的坑。
一家三口,配合得天衣無縫。
這不是戰(zhàn)永紫一家三口嗎?
他們怎么在小區(qū)種起花來了?
熊之玉帶著好奇和驚訝,悄摸摸的走到戰(zhàn)永紫身邊,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“干嘛呢,做義工?”
戰(zhàn)永紫下意識被她嚇了一跳,等回神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是熊之玉。
她一手拿著一束玫瑰花,一手拍了拍胸脯。
“你走路沒有聲音啊,嚇死我了?!?
“我這么大個人走過來,你沒發(fā)現(xiàn)啊,只能說你太認真了?!毙苤裾f。
她朝目光投過來的傅z寒抬了一下下巴,算是打招呼。
“傅大總裁一向雙手不沾陽春水,怎么有閑情雅致種花了?”熊之玉的話語帶著調(diào)侃,也有明顯的損他的意思。
當初他跟沈未在一起的時候,什么都得沈未來做,沈未做好了飯,還得給他送到公司去,就差沒喂他嘴里了。
讓他進廚房,或著拿掃帚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這下轉(zhuǎn)性了,臟乎乎的土踩得鞋底到處都是,甚至他那毫無褶皺的西褲都粘上了泥土,他這會兒就沒有潔癖,不嫌臟了?
“誰說我雙手不沾陽春水?我什么都能做?!备祕寒反駁熊之玉。
不能在戰(zhàn)永紫面前駁了面子。
“哦,什么都能做。為了心愛的人什么都能做,但在討厭的人面前,端著高高在上大總裁的架子?”
熊之玉明說暗諷。
她可沒忘記,他當初處處維護柳素素,讓沈未吃了多少苦。
現(xiàn)在追戰(zhàn)永紫,就知道自己什么活兒都能做了?
熊之玉說話向來直來直往,心直口快。
她這話一所,傅z寒拿著鐵鍬的手,捏緊,面色黑沉。
他豈能不知道,熊之玉又在戳他過去對沈未虧欠的痛處。
“瞧瞧,我說話太直了,某些人生氣了?!毙苤駵惤鼞?zhàn)永紫耳邊,小聲的說悄悄話。
說話間,視線還朝傅z寒瞥了一眼,帶著點畏懼。
傅z寒若是不生氣,她還敢壯著膽子跟他理論幾句,甚至嘲諷他幾句。
傅z寒周身的氣勢一旦冷下來,熊之玉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威壓,下意識不敢再造次。
戰(zhàn)永紫朝傅z寒看去,果真看到他沉冷的臉色。
她說:“要是感覺累的話,就回去吧,這些花我讓物業(yè)來種。”
她下了逐客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