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永紫參觀完了熊之玉設計的珠寶展覽,就帶著小薰要離開了。
她明白這場珠寶展覽是熊之和顧方舟配合起來,特意為她設計的。
既然已經拒絕,事情塵埃落定,她就沒必要留下來了。
她對熊之玉說:“你設計的珠寶當真驚艷,你是個很有天賦,很有靈性的珠寶設計師,別因為男人而耽誤了你的天賦。”
“哈哈,你放心,我不會因為男人誤事的?!毙苤癖豢涞眯幕ㄅ?。
“那就好,你忙吧,我?guī)∞瓜然厝バ菹⒘?。”?zhàn)永紫告辭。
“這么快就要走,不多留一會兒啊?!毙苤裆岵坏盟?。
“等你回來,我們好好敘舊?!睉?zhàn)永紫說。
她牽著小薰,去內場找傅z寒。
答應過要帶他回去,她就不會食。
傅z寒正看著那枚被顧方舟重新放回展臺的戒指,認真而專注。
劍眉鎖著,似是很憂慮。
戰(zhàn)永紫走到他身邊,說:“走了?!?
“浴火重生,很勵志的主題。可只有鳳凰知道,浴火的時候,有多痛。”
傅z寒的視線始終盯在那枚浴火重生的戒指上。
低磁的嗓音微微發(fā)澀。
戰(zhàn)永紫愣了一下,心臟不由得揪了起來,隨即她輕笑了一下。
“始作俑者沒資格評判鳳凰的感受,不是嗎?”
她簡短的一句話,卻是直戳傅z寒的心窩。
像是利刃一樣,刺得他血肉模糊,呼吸發(fā)窒。
他幽幽回過頭來,黑眸里盛滿了愧疚。
磁性的嗓音,因為窒息的內疚而低啞。
“永紫……”
他喚她的名字,簡單的兩個字,卻像是耗盡了他的力氣。
萬般疼痛,難受,抱歉,心疼,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,沉重得像是千斤石頭壓在心頭。
“走吧?!睉?zhàn)永紫轉身離去。
她嗓音淡然。
不是不明白傅z寒的心思,也不是不明白他真的后悔了。
可這些對于她來說,都無濟于事,也無關緊要。
她只想過自己的生活,別人的情緒跟她無關。
傅z寒邁步跟上去。
路上,戰(zhàn)永紫在前方開車,傅z寒和小薰坐在后座。
他的長臂搭在小薰身后,圍成一個搖籃的形狀。
用自己認為的方式呵護著她。
小薰小小的身體,身上散發(fā)著濕濕的熱氣,那是屬于小孩子的生命力。
而就是她身上代表著生命力的溫熱,一點一點療愈著他的心。
過去的他,的確太混蛋,可只要有小薰在,他就有希望用一輩子來補償戰(zhàn)永紫。
……
傅z寒走后,那個站著欣賞“浴火重生”戒指的位置,被顧方舟占了。
他看著看著,突然笑了,是輕笑,輕笑之中透著無法說的苦澀。
熊之玉的確很了解戰(zhàn)永紫,她用作品描述了戰(zhàn)永紫的人生軌跡。
讓一個作品有了苦難的痛苦,又有了堅持不懈,頑強的生命力的力量。
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設計師,可這僅僅只是表述戰(zhàn)永紫的頑強。
并沒有表現出,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多愛。
所以說,熊之玉設計的是戰(zhàn)永紫本人,而不是他需要的,透露出他對戰(zhàn)永紫有多愛的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