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(lǐng)頭的黑衣人,趕緊將最近發(fā)生的事,仔細的跟兩人說了一遍。
末了他才一臉認真的說道:“據(jù)說那個南宮紫鳶,如今也待在青云大陸玄靈宗?!?
聽到后面這一句話,年輕人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,眼神也跟著炙熱期待起來。
“好好的仙界不待,竟然跑到下界來,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么想的,哈哈哈……”
申傲仙神情愉悅而亢奮。
若不是因為南宮紫鳶,他才不會跟師叔一起來到這里。
之前在仙界拿她沒辦法,如今來到了下界,可就由不得她了!
“嘿嘿……到時候,我必讓南宮紫鳶在我胯下求饒!”
想到得意處,申傲仙不禁放聲狂笑。
看著一臉狂傲之色的師侄,炎陽星君頓時眉頭緊皺,冷哼道:
“別以為帶著把殘缺仙兵,就可以藐視下界。”
“尤其是南宮紫鳶,乃是南天域年輕一代中的杰出天才,你未必能穩(wěn)贏她?!?
被師叔這么打擊,申傲仙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,輕笑道:
“師叔,你這是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(fēng),那個南宮紫鳶只是長的美,所有大家才讓著她?!?
“否則的話,她哪有機會排入南天域天仙榜?”
看著這個被掌門師兄寵壞了的師侄,炎陽星君懶得再多說,冷哼道:
“那你到時就和她比一場吧,打贏了再說?!?
“好,到時師叔看著便是,我殺完墨羽,再生擒南宮紫鳶!”
申傲仙說的輕描淡寫。
仿佛如今的他,已經(jīng)將南宮紫鳶生擒了一般。
炎陽星君冷哼一聲,沒有再說話。
他雖然名義上是師叔、是對方的長輩,而且還是一位真仙修士。
但唯有他自己清楚。
他來到這里的主要職責(zé),其實更多還是保護申傲仙的。
誰讓對方是掌教師兄的寶貝兒子呢。
因此哪怕是他,也不好太壓制對方。
不過要是能讓這小子吃點虧,那也不錯,免得總仗著師兄撐腰,狐假虎威。
見這位師叔不再吭聲,申傲仙不禁得意昂頭。
然后眼神高冷孤傲的瞥向那幫黑衣人,輕蔑道:
“凡修,爾等可知青云大陸,離這里有多遠?”
在他眼中,哪怕這幫人全是渡劫修士,也不過是凡間螻蟻而已。
不入仙境,就永遠入不了他的眼!
向來高高在上的渡劫后期修士,竟被人輕蔑的稱呼為凡修?
如今大家都是渡劫期,就連一句道友都不配嗎?
那幫黑衣人,內(nèi)心第一次感到了不爽。
不過他們的臉上,卻沒敢表露出半分不滿。
相反,還一個個都在賣力的討好微笑。
仿佛生怕自己笑的不夠諂媚不夠甜,會被對方記恨上。
為首的黑衣人,用著生平最溫和的語氣,恭敬道:
“回上仙的話,青云大陸距離此地,大約有一個月路程?!?
“當(dāng)然,以上仙的手段肯定不需要這么久?!?
“這只是我等凡俗的計算方式而已?!?
申傲仙傲然點頭,輕笑道:
“那就讓他再多活一個月吧,師叔,您看我們幾時出發(fā)?”
炎陽星君眼里閃過一抹嘲諷,不過很快又恢復(fù)平靜,搖頭道:
“不急,最好還是先慫恿妖族頂在前面,我們躲在暗處,見機行事即可?!?
“如此急不可耐的沖上去,不單會暴露自己,還容易造成無謂的傷亡,得不償失?!?
炎陽星君說完后,又“唰”的一聲,打開手中折扇搖了搖,神態(tài)超脫、氣質(zhì)儒雅飄逸。
這賣相,就連申傲仙都看得心生羨慕。
這位師叔雖然生性淡泊,在教內(nèi)位置不高、權(quán)利不大。
但這氣質(zhì)和皮相,卻著實不錯。
就是行事瞻前顧后沒魄力,如今都來到了凡界,還想那么多?
他立刻神情不悅的皺眉說道:
“師叔,我們只要將墨羽和南宮紫鳶高調(diào)拿下。”
“妖族必定會趁機攻占青冥界,到時我們再將魔界勢力一撤?!?
“有我們的存在,空出手來的魔族,哪怕出于自身考慮,也必然會跟人族聯(lián)手。”
說到這里,申傲仙的神色不禁變得微微得意起來。
“哪個時候,我們再悄然隱匿也不遲?!?
“到時凡間三界的混亂局勢,將變得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