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廠詔獄?”
陳默聽到這四個字,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他媽的,這老太監(jiān),果然還是翻臉了!
前面鋪墊了那么多,又是夸獎又是吹捧的,結果還是圖窮匕見,想把自己抓回去嚴刑拷打!
“媽的,這些當官的,心都臟!一點商業(yè)契約精神都沒有!”陳默心里破口大罵。
他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花無缺,又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已經嚇得臉色發(fā)白,但還強撐著沒跑的小魚兒,心里飛速地盤算著。
打?
對面那個叫魏無牙的,聽花無缺的口氣,顯然是個頂尖高手,恐怕不在他之下。再加上十幾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東廠番子,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劉喜。
他們這邊,就一個花無缺能打。小魚兒那三腳貓的功夫,估計一個照面就得躺。至于自己……
嗯,自己的《泥鰍功》和《神行百變》,在逃跑的時候,應該能作用。
結論:打不過。
既然打不過,那就只能……
“劉公公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陳默臉上,沒有絲毫的慌亂,反而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“困惑”和“失望”。
“我好心好意,來與公公商談‘戰(zhàn)略合作’,想要為女帝陛下,為大燕的‘經濟建設’,添磚加瓦。公公為何要如此對我?難道,公公是覺得,我陳默,和我身后的‘魔教’,是好欺負的嗎?”
他這番話,不卑不亢,還順便把東方不敗和“魔教”的大旗給扯了出來。
劉喜聞,臉上的笑容更盛了,只是那笑容里,充滿了不屑。
“魔教?東方不?。俊彼庵ぷ有α似饋?,“陳圣師,你少拿那套來嚇唬咱家?!?
“東方不敗現(xiàn)在遠在黑木崖,就算她知道了消息,等她趕到洛陽,你,早就成了咱家詔獄里的一具干尸了!”
“至于你那個什么‘魔教’……”他撇了撇嘴,“一群烏合之眾罷了。除了一個北喬峰,還有誰能上得了臺面?咱家還沒去找你們的麻煩,你們倒好,自己送上門來了!”
他顯然,已經把陳默的底細,查了個底朝天。
他知道,陳默身邊,真正能打的,就只有一個喬峰。
而今天,喬峰沒來。
這,就是他敢于翻臉的,最大的底氣!
“看來,公公是鐵了心,要與我魔教為敵了?”陳默的臉色,也漸漸冷了下來。
“為敵?不不不?!眲⑾矒u頭晃腦地說道,“陳圣師,你誤會了。咱家,不是要與你為敵。咱家,是想讓你,為咱家‘效力’。”
他走到陳默面前,伸出蘭花指,輕輕地拍了拍陳默的臉頰,眼神里,充滿了貪婪。
“你那顆腦袋,太有趣了。咱家,想要?!?
“把它挖出來,放在咱家的書房里,每天看著,一定很解悶?!?
他這番話,說得是輕描淡寫,但內容,卻讓人毛骨悚然!
小魚兒聽得是渾身汗毛倒豎,下意識地就想往后退。
花無缺則是握緊了劍柄,眼中,已經燃起了冰冷的殺意。
陳默的心,也沉到了谷底。
他知道,今天,是沒法善了了。
這老變態(tài),是鐵了心,要把自己當成收藏品了!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陳默的臉上,忽然,綻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“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?!?
他話音剛落,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花無缺,動了!
沒有絲毫的征兆!
一道白色的閃電,劃破了大殿!
“鏘!”
一聲清越的劍鳴,響徹夜空!
花無缺手中的劍,不知何時,已經出鞘!
劍光如水,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!
他的目標,不是周圍那些東廠番子,也不是那個領頭的魏無牙!
而是……劉喜!
擒賊先擒王!
這一劍,快到了極致,也狠到了極致!
花無缺顯然也明白,今天唯一的生機,就在于控制住劉喜這個主心骨!
然而,劉喜面對這石破天驚的一劍,臉上,卻沒有絲毫的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