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驟然一凝。
葉秋神色淡然,反問道:
“李長老所何事?
我游歷期間,確實(shí)經(jīng)歷了一些事情。
但不知長老指的是哪一樁?”
李渾見他裝傻,眼神一瞇,索性挑明,冷笑道:
“師侄,何必明知故問?
如今外面?zhèn)鞯梅蟹袚P(yáng)揚(yáng)。
南楚詔南城外,林家老祖林云深。
那是一位神行后期的強(qiáng)者。
據(jù)說被一位名叫楊凌的年輕修士斬殺!
此人與你同名同姓,年紀(jì)、面容據(jù)說也與你相仿。
師侄,此事該不會真是你所為吧?”
葉秋聞,波瀾不驚,似笑非笑道:
“是我又如何?
不是我又如何?”
他既未承認(rèn),也未否認(rèn),態(tài)度模棱兩可,反而更顯高深莫測。
話鋒一轉(zhuǎn),葉秋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,直視李渾:
“我倒是聽說,自我離開后,宗門內(nèi)的宗主唯一真?zhèn)鞔蟮茏樱愠闪死铋L老你的高徒古云烈?”
這真?zhèn)鞔蟮茏颖闶亲谥骼^承人。
如今宗主修道三百載,隨時都可能坐化歸去。
所以,要從弟子之中挑選接班人。
唯一真?zhèn)鞔蟮茏颖闶墙影嗳恕?
李渾臉上露出得意之色,捋了捋胡須:
“云烈他天賦卓絕,勤奮刻苦。
在你離開之后,宗門年輕一輩中確實(shí)無人能出其右。
由他繼承宗主之位,乃是眾望所歸!”
他這話看似在夸自己徒弟,實(shí)則暗指葉秋當(dāng)年不如人,且已離開宗門,再無資格爭奪繼承人之位。
葉秋怎么聽不懂他話中之意!
顯然是讓他斷了爭奪繼承人的念頭。
他嗤笑一聲,道:
“李長老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
先是逼走我,再扶持自己的弟子上位。
這宗主之位,眼看就要成了你們一脈的囊中之物了吧?”
李渾臉色一沉:
“楊師侄,此話從何說起?
當(dāng)年是你自己負(fù)氣離去,怎能怪到老夫頭上?
宗門繼承人之位,有能者居之,豈容你在此胡亂語!”
“負(fù)氣離去?”
葉秋眼神一寒。
此刻他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主意,要打李渾一個措手不及。
他猛地踏前一步,帶著一股凌厲的壓迫感,厲聲質(zhì)問道:
“那我且問你!
當(dāng)年我?guī)熥鹋c你一同外出游歷歸來,為何不久后便突然坐化?
此事我一直心存疑慮!
李渾,我?guī)熥鹬?,是否與你有關(guān)?
是不是你暗中加害?”
這一聲質(zhì)問,如同晴天霹靂,驟然在房間內(nèi)炸響!
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
李渾被打得措手不及,臉色瞬間大變,又驚又怒,連連后退幾步。
他細(xì)想之下,感覺不對,連忙補(bǔ)充:
“楊凌,你休要血口噴人!
蘇長老在此,你豈可如此污蔑同門長老!
今日,我一定要用宗門律法來鎮(zhèn)壓你!”
蘇長老眉頭微蹙,神色變幻連連。
她與葉秋的師尊情同兄妹,對其突然坐化之事也一直覺得有些蹊蹺,只是苦無證據(jù)。
莫非真跟李渾有關(guān)?
畢竟,李渾的反應(yīng)實(shí)在有些過激,這讓她心中頓時疑竇叢生!
葉秋要的就是他對方徹底方寸大亂!
他冷笑一聲,步步緊逼:
“我是否血口噴人,你心中最是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