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去給于淼淼添堵。
要不然以后他說什么也不能讓新來的人住進知青院了。
他沉著臉,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,繼續(xù)問道:
“你們這到底是什么情況?
大清早的不準備準備上工,在這里鬧什么鬧?
不知道上工要準時嗎?”
發(fā)生這樣的事,都沒有人去通知他。
還是他看上工時間到了,整個知青院都沒去上工。
他才過來看看是啥情況的。
住在知青院正屋。
平時一向低調(diào)、不愛摻和是非的何帆,也就是揍王風的人站了出來。
他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怒氣,指著地上的王風,不滿地說:
“大隊長,您來評評理!
這個垃圾,大清早的就跑到我們屋里,問我們早飯吃的啥。
本來嘛,問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我們也沒往心里去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更加激動地繼續(xù):
“結(jié)果我們跟他說,就熬了點雜糧粥當早飯,他立馬就開始犯賤了。
說什么我們幾個大男人,過得還不如隔壁的女知青。
說隔壁女知青早上還有蒸蛋羹吃,營養(yǎng)多好。
還陰陽怪氣地說我們得努力掙工分了,不然連飯都吃不飽。
誰聽了能不生氣?”
沈衛(wèi)國聞,臉上滿是疑惑,他指了指王風,又看了看何帆:
“就因為這幾句話,你們就動手揍人了?。俊?
他尋思著,大隊上也有這么些人會故意說話嗆人家。
事后過了就過了,倒也不至于動手吧?
何帆瞪圓了眼睛,胸膛因為生氣還在劇烈起伏:
“大隊長,您是不知道!
這不是第一次了。
他來知青院這幾天,我們吃了幾頓飯,他就來問了幾次。
問一次就陰陽怪氣地嘲諷我們一次。
天天頓頓都這樣,換誰誰能受得了?
我們都忍他好幾天了!”
周圍的人幾乎每個人都在附和。
“對啊,隊長叔,這不是何帆他們的錯,這王風跟抽風似的,也不嫌累得慌,頓頓來問,挨著知青院每個人都問?!?
“嗯,我不是吃咱們前兩天分到的野雞嗎?
他說我不會過日子,吃這么好,也不知道留著換點東西以后帶到夫家去,我這么敗家肯定嫁不出去之類的。”
“對對對,就是這個調(diào)調(diào),我吃個雞蛋羹,他說我吃雞蛋羹算什么,隔壁吃野雞可比我吃得好多了?!?
“甭提了,我今早也是喝粥,他說我活不起了,跟說何帆他們的話差不多。我要不是個女的,怕揍不過他我都想揍人。”
付雅冷不丁的接話道“也就是人家不管好壞,都有他的一套奇奇怪怪惡心人的說法唄。
這人要一直是這樣的話怎么會沒被打死或者打得半殘,他到底是怎么安全長大的啊。”
于淼淼語氣里充滿了無奈“慫得快唄,不好持續(xù)性下手啊?!?
她心里覺得這人慫這么快,但是心里肯定有點啥,不知道之后會不會搞什么小動作。
沈衛(wèi)國聽了大家這些話詫異了一瞬,看來是他大意了,城里人這么復雜的嗎?
他們大隊里的人可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嗆人家,除非別人不經(jīng)意間惹到了人。
像這樣時時刻刻都在嘴巴討嫌的人他活了大半輩子,見都沒見過。
王風居然這么招人煩,難怪連一向好脾氣的何帆都忍不住動手了。
可奇怪的是,大家都受不了他,怎么沒聽說于淼淼跟他鬧過矛盾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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