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完全不是戰(zhàn)斗,而是單方面的碾壓!
心理的恐懼加上實力的絕對差距,使得戰(zhàn)斗進(jìn)行得異常順利。
不過一炷香的功夫,幾百名臨江鎮(zhèn)官兵和亡命徒便全部被繳械,用繩索串成了一串,蹲在坑邊,面帶驚恐地看著坑內(nèi)的一切。
與此同時,林天親自指揮著丁殘帶領(lǐng)的一百名親衛(wèi)和幾十名隨行的工匠,開始了最關(guān)鍵的工作——分解隕石。
工匠們先是使用特制的鋼釬和重錘,在隕石表面尋找天然的裂紋。
然后點燃帶來的焦炭,集中火力灼燒裂紋處,待其溫度升高到一定程度后,用冰冷的河水猛然澆淋。
“嗤——!”熱脹冷縮之下,巖石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,裂紋迅速擴(kuò)大。
接著,工匠們將特制的硬木楔子和鐵楔子打入裂縫,用巨錘輪番猛擊。
在響亮的號子和錘擊聲中,這塊沉睡的天外巨石,開始被一塊塊地分解下來。
整個過程高效、有序,充滿了力量感。
那些被俘虜?shù)拇蠖斯俦吹媚康煽诖簦麄儚奈匆娺^如此高效、且有章法的“開采”作業(yè)。
幾個小時過去,日頭偏西。
那塊重約兩噸的隕石,已經(jīng)被分解成數(shù)十塊大小不一的碎塊,其中最大、看起來質(zhì)地最純粹的核心部分,約有五六百斤。
“裝船,返航!”林天下令。
分解下來的隕石碎塊被迅速搬運到熱氣球旁,用特制的網(wǎng)兜和繩索固定。
尤其是那塊核心部分,被小心翼翼地懸掛在主熱氣球的吊索之下。
“首領(lǐng),這些俘虜……”
陳飛在一旁請示,手按在刀柄上,意思不而喻。
林天擺了擺手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:“不必。殺了他們,不過是讓大端王朝多幾百個失蹤的名字。放了他們,他們會成為我們最好的信使?!?
隨著林天一行人的熱氣球化作天邊的黑點,最終徹底消失在北部山脈的方向,隕石坑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,只剩下風(fēng)吹過焦土的嗚咽聲。
那幾百名被反綁雙手、蜷縮在地上的大端官兵和亡命徒,面面相覷,臉上寫滿了劫后余生的茫然與難以置信。
“他……他們就這么走了?”
一個年輕的士兵顫聲問道,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
“還……還把我們的兵器留下了?”
另一個士兵眼尖,看到了不遠(yuǎn)處堆疊在一起的他們原本的刀劍、長矛,甚至弓弩都完好無損地放在那里,只是被隨意堆成了一堆。
晉王府的亡命徒頭目,一個臉上帶疤的漢子,掙扎著扭動身體,低吼道:“都別愣著了!快想辦法弄開繩子!誰知道那些天殺的……會不會再回來!”
求生的本能驅(qū)使著所有人開始掙扎。
他們互相用牙齒啃咬,用殘留的尖銳石片摩擦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終于,第一個士兵掙脫了繩索,然后迅速幫其他人解開。
重獲自由的人們,第一反應(yīng)不是歡呼,而是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,確認(rèn)那些“天兵”真的離開了。
然后,他們才蜂擁沖向那堆兵器,各自找回自己的家伙,緊緊握在手中,仿佛這樣才能汲取一絲安全感。
現(xiàn)場一片狼藉。
巨大的隕石坑中央,只剩下一些零星的、不值錢的碎屑和灼燒的痕跡,那塊龐大的“天外玄鐵”已然消失無蹤。
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些“天兵”身上冰冷的金屬氣息和焦炭燃燒后的味道。
沉默。
死一般的沉默。
寶物沒了,在他們幾百號人的眼皮子底下,被人硬生生“飛”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