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郎知道,劉氏一直對他期望很大。
他沒有做到她期望中的好兒子,心里一直很愧疚抱歉,所以平時很孝順。
以前差點兒害了覃惠萍和孩子,他雖然心里怨怪劉氏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慢慢也原諒她了。
誰想到,覃惠萍臨生了,又發(fā)生這樣的事。
這次,真的十分兇險,差點兒就一尸三命。
瓜熟蒂落和生摘瓜,能一樣嗎?
三郎無法原諒,起碼現(xiàn)在不能。
他給劉氏跪下了。
劉氏一看這樣子,臉上的笑意退去,臉色慘白。
三郎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,哀求道:“娘,求您了,先離開一段時間吧?!?
劉氏癱到椅子上,淚流滿面。
委屈地道:“我都是好心,都是為了你和咱們這房的未來,你們?yōu)槭裁床焕斫馕???
三郎疲憊地閉上眼睛。
他已經(jīng)無力跟她講道理了,講不通。
劉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可見是真的傷心欲絕。
“你們總說覃氏和孩子危險,但每次他們不都好好的過來了嗎?
那是我親孫子,我若沒有把握,能害他們嗎?!”
三郎心累地道:“娘若是執(zhí)意留下京城,那我們就搬到覃氏的嫁妝院子去?!?
劉氏委屈就悲憤,“好,好,你大了,嫌棄娘了,娘走!你們滿意了吧?”
三郎無奈地嘆息,“多謝母親成全,兒子會好好孝順您的?!?
劉氏哭著冷笑,“孝順,孝順,你不順著娘,何談孝?”
三郎抿唇不語,就是不松口。
劉氏悲涼一笑,艱難地站起來,腳步沉重地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