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坑村內(nèi),一切井然有序。
但不同的是,這里沒有大沙村那么豐富,反而十分寂寥。
里面的老人和小孩很少。
雖說之前也少,但不至于像如今這么少。
林帆一路走過,街道還算干凈。
“我爺爺比你爺爺強!”
“胡說,我爺爺才是最強的?!?
“他哪里比得上我爺爺?!?
“他敢吃屎!”
兩小孩爭辯,一旁的老爺氣得抓起掃帚,惡狠狠道:“你才吃!”
嚇得兩小孩落荒而逃。
林帆定睛一看,這老爺子,正是當(dāng)年自己最先遇到的那位。
白事店還在營業(yè),只是生意蕭條。
瞧見街面上有人,他便多看了一眼。
“誒?是你,林老板對吧,你怎么變化這么大呀…小了。”
老爺子有些駝背,滿是慈祥的望著林帆,然后又滿是澀澀的望著伊乞乞,再最后無視了老頭。
最后兩個字,像是跟林帆說的,又像是自自語。
老頭甚至有那么一瞬間,以為是照鏡子。
世間怎會有如此相似之人。
但知道親姐變態(tài)程度的他,絕不會用這種眼神去看。
生怕她上演什么叫徒手抓眼珠。
“村里怎么這么安靜了?!?
以前也很安靜,但顯然現(xiàn)在更甚了。
“有錢了唄,一有錢,他們就往外面跑,說什么要見見世界,不少兒女都回來接父母,去城里咯?!?
他說這話,并無半點羨慕,甚至嘴上還掛著得意。
“我兒子就不同了,他直接回來了,在村里蓋了房?!?
“這樣啊?!?
林帆暗暗嘆氣,在這里的反而安全,在外面的,可能已經(jīng)死了。
要想知道為什么,很簡單,看看如今廣域存活的勢力里,可有冥鈔富有之輩即可。
顯然沒有,那就是死絕了。
林帆還注意到,這里用的錢,還是現(xiàn)鈔,并非冥鈔。
可見這里確實和降臨前一樣,保持著原樣。
“你離開過村么。”
“沒呀,離開干嘛,我不旅游,要開店呢?!?
說著他瞥了一眼沒有一點生意的店,然后語重心長道:
“這里的朋友們,哪天說不準(zhǔn)就涼了,我要是休店一天,錯過了一單生意,可就虧大發(fā)了?!?
別人是盼著自家朋友平安,他已經(jīng)跨時代,盼著他們投胎。
“那你兒子呢,有離開過村子么?!?
“他啊,之前有,但說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不敢出去了。”
也就是說…他兒子見多詭了,所以躲了回來。
那詭見了他,不會跟過來?
林帆暗暗皺眉,這不合理。
看貓百萬和狗十八就知道。
詭見著人,要是惦記他們,會緊跟不放的。
廣域的詭哪里吃過什么人,見著會動的,就這么放任離開,顯然不合理。
但眼下,這赤坑村,并無任何異常。
林帆閑聊兩句,便說要四處逛逛。
逛至村長家,同樣的話術(shù)用了一遍。
可惜,他也沒有半點收獲。
就連那老人兒子那邊,也去過。
對方打了個寒顫,說跟見詭似的,一個小妹妹將自己的頭當(dāng)球踢,那腦袋還在笑,說著:陪我玩,陪我玩。
然后他就連滾帶爬,尿都不敢脫褲子拉,一路狂奔回村的。
至于那小妹妹到底有沒有跟來,他不知道,因為一下頭都不敢回,生怕它就搭在肩膀上,笑著說“我就知道,你會回頭喔?!?
那人說著,回憶起那場景,雙腳依舊在抖。
顯然是被嚇出了陰影。
老頭驚訝于他的語藝術(sh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