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客人來了,我們身為主人,豈有不見之理?”他看向那名管事,淡淡道。
“去,告訴金家的使者,讓他稍侯,我們隨后就到?!?
“是……是!小人這就去!”管事如蒙大赦,連滾爬爬地退了出去,趕緊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室內(nèi)再次恢復(fù)安靜,但氣氛已然不通。
沈清鳶胸口劇烈起伏,顯然怒氣未平。
她看向陳二柱,眼中帶著一絲擔(dān)憂和決絕:“二柱,金家來者不善,恐怕是鴻門宴!我們……”
陳二柱伸手,輕輕撫平她緊蹙的眉頭。
語氣帶著強大的自信和一絲不屑:“鴻門宴?那也得看設(shè)宴的人有沒有那么好的牙口?!?
“放心,有我在,天塌不下來。”
“正好,我也想去會會這所謂的京城金家,看看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,敢動我的人!”
沈清鳶感受到他話語中的堅定和維護(hù),心中一暖,擔(dān)憂消散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通仇敵愾的勇氣。
她重重點頭:“好!我陪你一起去!大不了,魚死網(wǎng)破!”
“魚死網(wǎng)破?”陳二柱輕笑一聲,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“傻丫頭,網(wǎng)可能會破,但魚,一定會活得好好的?!?
“起來吧,梳洗一下,我們?nèi)@群跳梁小丑?!?
兩人不再耽擱,迅速起身。
沈清鳶喚來貼身侍女,伺侯梳洗更衣。
她換上了一身較為正式、更能凸顯家主威儀的紫色長裙,將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,又平添了幾分高貴與冷艷。
陳二柱則依舊是那身簡單的休閑裝,但眼神深邃,氣度沉穩(wěn),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。
收拾停當(dāng),兩人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和默契。
陳二柱伸出手,沈清鳶微微遲疑了一下,還是將自已的玉手放在了他的掌心。
他的手溫暖而有力,仿佛能傳遞無窮的力量。
“走吧?!标惗恍Γ瑺恐?,推開房門,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,朝著前廳走去。
沈家前廳,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。
一名身穿華貴金邊錦袍、面色倨傲、眼角上揚、留著兩撇鼠須的中年男子,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客位首席上。
旁若無人地品著香茗,時不時發(fā)出“嘖嘖”的聲響,神態(tài)輕蔑至極。
他身后,站著兩名眼神凌厲、太陽穴高高鼓起、氣息沉穩(wěn)的帶刀護(hù)衛(wèi),顯然是高手。
此人便是金家派來的使者,金府的外事管事,金祿。
仗著金家的勢,他在京城向來橫行霸道,眼高于頂。
廳內(nèi)侍立的幾名沈家下人,個個低眉順眼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臉上充記了恐懼和屈辱。
就在這時,腳步聲傳來。
陳二柱牽著沈清鳶的手,并肩走入了前廳。
看到兩人攜手而來,尤其是看到沈清鳶那經(jīng)過雨露滋潤后愈發(fā)嬌艷動人、卻面帶寒霜的絕色容顏,金祿眼中閃過一絲驚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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