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楚知熠，眼中充滿了巨大的驚駭和一種被徹底剝開的狼狽！

他怎么會知道？他怎么可能知道這個？！

楚知熠的目光如同利刃，冰冷地審視著蕭衡瞬間崩潰的表情。

當初，在聽到喬念在夢魘中因為這四個字而哭得喘不上氣的時候，他就已經(jīng)覺得奇怪了。

事后，便讓人去細查此事。

倒也不難，京都批命最準的，就是法華寺那位高僧了。

不過幾日的功夫，他就查明了原委。

“‘大富大貴’這四個字，為何到了蕭伯母手中，就成了‘天煞孤星’？蕭衡，你可敢親口給念念一個解釋？”

楚知熠的質(zhì)問，如同鞭子，狠狠抽打在蕭衡的靈魂上。每一個字，都像在揭開血淋淋的真相。

他的聲音越發(fā)陰沉，刻意壓低的聲音，卻比刀子還要銳利，“你可知，因為這四個字，她在多少個夜里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，將所有的苦難都歸咎于己身？！她親近之人接連凋零，你非但未曾給過半分慰藉，竟還將這惡毒的枷鎖，親手扣在她的頭上！現(xiàn)在，你竟還有臉站在這里，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(tài)警告本王？！蕭衡，捫心自問，你，有什么資格？！”

蕭衡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，他想反駁，想否認......可是，對上楚知熠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眸，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
過往所有的一切，洶涌而來，如同沉重的枷鎖，將他死死釘在原地，無法動彈，只能承受著這遲來的審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