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畔在秋菊和夏風(fēng)的攙扶下沖出重兵包圍的傅府,直奔停在府門外偏僻處的黑色道奇。
到了近前,三人看到坐在駕駛室里的人齊齊停下腳步。
楚振海打開駕駛室的門走下來,一襲水青色長衫,鼻梁上架著副金絲邊眼鏡,儒雅斯文的貴公子模樣。
“你在這里做什么?”曲畔臉上是明顯的厭惡。
楚振海擺擺手驅(qū)散追兵,溫和笑道。
“我在這里等你啊我的夫人。”
“誰是你夫人……”聽楚振海喚她夫人,曲畔生理性反胃。
楚振海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,聲音溫和。
“呵,可能我哥還沒有告訴你,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好了。
我與我哥約定,如果你能陪著我哥到葬禮結(jié)束,你依舊是他的妻,如果你半路退出,你從此就是我的人?!?
“你說什么?”楚漢良和楚振海居然拿她當(dāng)籌碼做下如此荒唐約定,曲畔只覺可笑至極。
“我說什么你不是聽得很清楚嘛……”
楚振海笑對曲畔,語氣蠱惑。
“曲畔,我哥不要你了,跟我走吧。”
肩膀上傳來的疼提醒著曲畔,楚振海說的都是真的,楚漢良是真的不要她了,甚至對她開槍開得毫不遲疑。
“楚二少,我想你搞錯了,我曲畔從不需要誰來要,讓開。”
“你怎么就這么倔呢?”楚振海嘆息,“其實我哥還說過第三種可能,那就是我和我哥誰也留不住你,但我們也不可能便宜了別人?!?
曲畔垂眸看到秋菊腳下迅速暈開的血跡,再抬頭眼底一片決絕。
“如果你不想我把你和林可的丑事抖落出來就馬上讓開?!?
楚振海蹙眉對上曲畔狠厲的眼,突然間清晰地意識到,他征服不了曲畔這個女人,哪怕她已瀕臨絕境。
“曲大小姐請?!背窈Fばθ獠恍Φ貍?cè)身讓開。
曲畔雖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,但秋菊不能再耽擱下去,走過去打開車門扶秋菊坐進后座。
楚振海只是靜靜的看著曲畔走過面前,臉上始終掛著意味不明的笑。
“李聰呢?”曲畔回頭問楚振海。
李聰早已按照計劃開車等在傅府外,如今車在人卻沒了蹤影,恐怕與楚振海難脫干系。
楚振海道,“別問我,我來時車?yán)锞蜎]人?!?
曲畔沒再跟楚振海廢話,邁步就要上車。
“等等……”
楚振海叫住曲畔,拿出手帕遞給曲畔。
“干凈的,先把血止住?!?
順著楚振海的視線看向自己尚在流血的肩膀,曲畔接過手帕道了聲謝坐進車?yán)铩?
楚振海站在原地目送載著曲畔的車駛遠(yuǎn),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難以喻的遺憾。
轟地一聲,大地為之震顫,駛遠(yuǎn)的車突然爆炸,燃起熊熊大火。
“哎!”楚振海無奈嘆口氣,摘下眼鏡仔細(xì)擦干凈染灰的鏡片重新戴上。
“二少!”金達(dá)開瘋了般跑過來,卻在看到遠(yuǎn)處的火球時傻了眼。
“別擔(dān)心,已經(jīng)送走了……”楚振海好整以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