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之和勇之腳一軟,大顆的汗水從額頭滾澆,忙相互扶著,“斬了?”
弈風(fēng)抓起茶壺斟茶,茶卻干了,沒能倒出來,煩燥的頓回桌上,睨視著他們,“看來這個人很有來頭???能讓兩位將軍大驚失色。”
“當(dāng)真斬了?”勇之顫著聲音。
弈風(fēng)冷哼一聲,對門外叫道:“帶上來。”
石頭,玫果和小嫻,被幾個士兵推了進(jìn)來。
逸之和勇之見玫果完好無損,才長松了口氣,差點死掉的心,才又活了過來,接下來卻又開始琢磨,怎么把這事蒙混過去,如果被弈風(fēng)知道玫果女扮男裝混在軍營中,又是罪加一等。
不過他們很快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的擔(dān)心是多余的,弈風(fēng)壓根沒認(rèn)出玫果。
弈風(fēng)站起身,背著手渡到三人身邊,直接掠過石頭,來回看著玫果和小嫻二人,打量了玫果一番,見她身體單滿瘦弱,象是手無縛雞之力,臉上很快寫滿了不相信。剛才他中箭到他們伏身之地,足足有二百多步距離,以這么單薄矮小的人能有如此臂力?
搖了搖頭,再看向后者越加的瘦弱矮小,再看她嚇得手腳哆嗦,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射出那么平穩(wěn)的一箭,最后視線落在了玫果身上。
他定格在她身上也不是純屬偶然,他對石頭十分了解,絕無這箭術(shù),那就必是,那剩下兩個人“是你?”
“就是我?!泵倒固谷坏某姓J(rèn)了,自己做的事,自然不會讓別人承擔(dān)。
弈風(fēng)皺緊眉頭,轉(zhuǎn)到她身后,“為什么殺我?我跟你有仇嗎?”
玫果象是能感覺到他的冰冷的視線在她身上游走,只覺得背上涼颼颼的,又怕被他認(rèn)出,緊張的崩緊了身子。
“我.我們是是為了伏擊紙老虎?!笔^只嚇得舌頭打顫,他跟隨太子多年,知道他動起怒有多嚇人,但仍把話接了過去,是他沒看清來人,這事不能怪玫果。
“我和紙老虎有天地之別啊,我跟他,就是一個鐵塔一個冬瓜?!奔埨匣⒈茸约浩鸫a胖了一個人,矮兩頭半出來,他對石頭的眼神完全無語。
玫果聽到他這么說,反而噗的一聲笑了,笑了后知道不妙,馬上低下頭,盡量不引起他的注意力,可是已經(jīng)晚了,弈風(fēng)冷寒的目光已向她射來。
弈風(fēng)瞪向玫果,濃眉慢慢斂緊,“我好象在哪兒見過你?!?
逸之和勇之在一邊,暗捏了把汗。
玫果在肚子里把自己罵了個遍,有什么好笑的,要笑也該等事后躲在一邊去笑才對。
好在這時石頭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,“當(dāng)時有霧,離得又太遠(yuǎn),看不清楚?!?
“太遠(yuǎn)?”弈風(fēng)的的注意力終于轉(zhuǎn)向石頭?!坝卸噙h(yuǎn),”
“二百五十來步?!笔^只覺得從頭到腳都透心的涼。
“看不清也射?”弈風(fēng)側(cè)頭看向玫果,剛消了點的怒氣又冒了上來。
“不就是看不清才射掉你的頭盔看你什么樣子嗎?”玫果看著腳尖,撇了撇嘴。
“看清了嗎?”弈風(fēng)被氣得笑了,這人也太能吹了。
“在你滾下馬的時候看清了?!笔^的頭埋得更低,聲如蚊咬。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