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真的假的?我真是昏了頭了,才答應(yīng)讓你在這地方待著,明天我就打發(fā)人送你回京城去?!彼抉R昂拉著子攸的手仔細(xì)地查看著,好在腫的不是很嚴(yán)重,涂了凍傷的藥,再養(yǎng)幾天也就能好了。
“可是我們不都說好了嗎?司馬昂,你不能說話不算話,你早上說什么來著?”子攸扁了扁嘴,看著幾乎要哭了。
司馬昂有些心軟,只是面上不大看得出來。
子攸等了半天,也沒等出司馬昂一句軟話來,她哼了一聲,司馬昂有些擔(dān)心,怕她是要哭出來了,誰知子攸向后一仰,躺在了榻上,“就是不回去,總之就是不回去,看你能奈我何?”
把司馬昂氣得無話可說,出去叫侍從去燒水,水燒好了,司馬昂就把水倒在一只銅盆里。子攸在榻上歪著,一只手撐著頭看司馬昂在做什么,“司馬昂,司馬昂?!?
司馬昂沒有搭理她,一副冷冰冰的樣子,子攸笑嘻嘻地哄了他幾句,可是甜蜜語也沒起多大作用,子攸又恢復(fù)了一副痞子相,倒很配她這一身小子的衣裳,“司馬昂,你倒這么熱的水做什么?難不成你也學(xué)小酒館里的婆婆?你也是剛殺了雞,要拔雞毛么?”
司馬昂長嘆了一口氣,“吵死了,你怎么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話?!闭f著伸手試了試銅盆里的水溫,跟著就拉起子攸,把她的手放進(jìn)熱水里。子攸口里“嘶拉”了幾聲,忍不住又笑著互相握住兩只手,“好癢,你怎么弄的?”
“什么我怎么弄的?”司馬昂瞪了她一眼,“是你自己凍傷了手,泡在熱水里便會覺得又癢又痛?!?
子攸不吭聲了,司馬昂以為她是手上難受,也就不說她了,可是三句話不到的功夫,她又說道,“司馬昂,我去捕魚了,你猜猜我捕到最大的那條魚有多大?”
司馬昂把她手上的水擦干了,壓根沒搭理她的話。
“你一定猜不到,我?guī)闳タ纯茨菞l大魚好不好?”子攸已經(jīng)算是在討好了,“好大好大,要不是柳葉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小子看熱鬧,把漁網(wǎng)掉回水里,我肯定能抓到更大的魚?!?
司馬昂還是不搭理她,把凍傷藥細(xì)細(xì)地涂抹在她的手上,“我不看。”
“什么,你不看?”子攸大失所望,“你不看,我抓到它還有什么意思?”司馬昂還是不搭理她,子攸有些惱了,“你不看,就不要跟我說話?!闭f完她不等司馬昂插話,連忙又補(bǔ)上一句話,“但是我也不會走的,我會天天在你眼前晃來晃去?!?
司馬昂面無表情地蹲下身,把子攸腳上的靴子脫掉,看了一眼越發(fā)生氣,“果然連腳也凍傷了,你這妮子,玩起來就沒有知覺么?”
子攸彎下腰也好奇地低頭去看自己的腳丫,忽然伸出胳膊摟住了司馬昂的脖子,把冰涼的鼻尖貼在司馬昂的臉上。司馬昂聽見她在輕輕地笑,他也笑了出來,無奈地抱住她,“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心肝,你要我把你怎么樣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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