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柳月如應(yīng)該不會搞出什么花樣,她和她娘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正為住處發(fā)愁呢。天黑之后去哪兒住,哪兒能長時間住下,這估計是她們現(xiàn)在操心的事。張氏臉上的傷,我和你想的一樣,以后恐怕會留疤。真不知道她眼睛怎么長的,竟然能看上陶家那個男人,太差勁了?!碧胀鹜饘嵲谙氩煌?,像渣爹那樣的人,居然還有人惦記。
“我覺得陶家那位還不如柳大叔呢,不管是長相還是其他方面?!碧一〒u了搖頭,她也不明白張氏到底看上陶家那人哪點了。
陶家這會兒也是鬧得不可開交。
陶母坐在院子里,又哭又嚎:“咱們都過了大半輩子了,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心思……”
躲在屋里的陶父被她的哭喊聲攪得心煩意亂:“你別在這兒叫了,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,是她勾引我的!”
“她勾引你,你不知道拒絕啊!”陶母怎么也想不通,這人怎么能這樣呢。
“我怎么拒絕?你也不看看你自己,長得這么丑。你要是有她那么好看,我至于被她勾搭上嗎?”渣男把責(zé)任都推到陶母身上。
陶母氣得不行,一把抓住陶秀娥說:“秀娥,你聽聽你爹說的這是什么話!”
陶秀娥是個機(jī)靈的,她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,跟著誰以后才能過上好日子,于是她對著陶母搖了搖頭說:“娘,我覺得爹說的有道理,你最近是有點胖了,不好看了?!?
陶母沒想到陶秀娥會這么說,又把希望寄托在陶秀才身上,說道:“秀才,你說你爹是不是說錯了?”
陶秀才更是個混不吝的,他一揮手,滿臉不耐煩地說:“娘,我覺得你事兒真多,男人偶爾找個女人怎么了……”
陶秀才的歪理說得陶母都開始懷疑人生了。這個家誰都靠不住,只能靠自己了,于是她哭得更厲害了。
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,紛紛跑過來看熱鬧。
陶父最討厭出丑還被人瞧見,于是站到陶母面前說:“你要是覺得這事兒過不去,非要跟我計較,行,我現(xiàn)在就休了你!”
陶父本想用休妻來威脅陶母,沒想到這話卻觸到了陶母的底線。
她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,指著陶父的鼻子罵道:“好啊,你居然想休了我!怎么,休了我,你那不要臉的張氏就能進(jìn)來了?想讓我讓位,想都別想!”事情變得更糟了。
陶父一臉嫌棄地看著陶母,這個女人一直笨得像頭豬,他的話她根本就不懂。要是張氏,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當(dāng)著外人的面,陶父不想跟陶母吵架,轉(zhuǎn)身想回屋。
陶母見他要走,哪能答應(yīng),一把拽住陶父的衣服說:“你話沒說清楚,不能走!”
陶父不耐煩地沖陶母喊道:“你給我松開!”
“我不松!”
在爭執(zhí)中,陶母的手不小心打到了陶父的臉。一瞬間,陶父覺得顏面掃地,也顧不上別的了,一把揪住陶母的頭發(fā)就要動手。
圍觀的村民沒有一個去勸架的,這種人家,打吧,使勁打,他們才不會去勸呢。
畢竟男女力量懸殊,陶母很快就被陶父打得躺在地上,但她手上的動作沒停,陶父臉上被她抓出了不少傷痕,看起來有些滑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