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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秦小說網(wǎng) > 檀郎 > 127、虞氏(上)

127、虞氏(上)

“妾無事,多謝公子?!蔽蚁蛩辛藗€禮,謝道。

虞衍,字文長,是海鹽虞家的次子。

天下無論多么偏僻的小城,也總會有那么一兩個大姓,在海鹽縣,虞氏就是第一大姓。

兼第一地頭蛇。

海鹽經(jīng)商之風(fēng)濃郁,凡大族必有經(jīng)商產(chǎn)業(yè),虞氏亦不例外。海鹽靠河傍海,虞氏以江洋漕運起家,據(jù)說早年還干過些不干不凈的事,但早已洗白上岸。到前朝崩壞之時,虞氏已是海鹽最大的船商,且城中半數(shù)的米面布匹生意都?xì)w虞氏所有。

吳郡受戰(zhàn)火連累甚少,虞氏經(jīng)累世積聚,漸成一方巨富。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(jié),虞氏積累巨資之后,致力成為豪族。

其道有三。

一乃置地買田。光在海鹽一地,虞氏就有良田數(shù)百頃,而揚州別處各郡亦也有產(chǎn)業(yè),說法不一。

二乃攀附。揚州的陸氏、吳氏、徐氏等,皆勢力跨郡的名門,虞氏與這些家族大力結(jié)交,或以生意往來,或是結(jié)為姻親,關(guān)系頗密。

三乃入仕。與別的豪族一樣,此乃新貴們上升的重中之重。為此,虞氏頗為舍得,花費財力培養(yǎng)子弟讀書,依靠各路關(guān)系,察舉出仕。其中最出息的,是虞衍的叔父虞征,官至揚州郡承,別人說起海鹽出身的大人物,總要先說到他。

故而虞氏本家雖然還在經(jīng)商,但勢力頗大。別的不說,但說海鹽縣,人人都知道,侯鉅能當(dāng)上縣長,與虞氏的提攜脫不開干系。故而侯鉅雖然是一縣之長,但在海鹽縣城中,真正呼風(fēng)喚雨的,卻是虞氏。

不過虞氏雖然恨不得一覺醒來就成為有頭有臉的簪纓世家,但終究數(shù)輩從下,名下有大批產(chǎn)業(yè),不可丟棄。故而虞氏子弟,大多仍是經(jīng)商。而在虞善的兩個兒子之中,長子出仕做了官,家中的產(chǎn)業(yè)便交由虞衍照管。虞衍雖是年輕,卻在少年時就跟隨虞善經(jīng)營漕運,如今已經(jīng)算得是虞府的半個東家。

虞氏雖然家大業(yè)大,幾乎能包下整個海鹽縣城,但也有不做的生意。比如客舍,又累人又薄利,虞氏向來不插手。故而我和虞衍,本是井水不犯河水,不過海鹽縣城不大,做生意的人便算同行,總會遇到。

我來到海鹽那年的中秋,虞氏大宴賓客,連外地的主顧都請了來,聲勢浩大。那時,我才接手萬安館三個月,花了錢將里外修整完畢。由于前面那敗家子將萬安館的名聲糟蹋得太多,萬安館生意冷清。故而我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,很是振奮,打聽清了虞府招待賓客的主事之人是虞衍,親自去了一趟江邊的漕運碼頭,將虞衍攔住。

那時,虞衍正要啟程往錢唐,我沒有多客套,見了禮之后,對一臉疑惑不解的虞衍說,萬安館的客舍皆新近修繕,各等用物皆是嶄新,近三個月,賓客住宿及酒食皆可七折。說罷,笑盈盈地讓仆人將幾只食盒呈上,說這是萬安館的菜肴,請眾人品嘗。

虞衍身旁的管事一臉不耐煩,想將我趕走,但虞衍卻將他攔住。他看著我,頗有些意味,讓人將食盒留下,說他要考慮考慮。我也不多打擾,又笑容可掬地行了禮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我并不擔(dān)心我會自討沒趣,因為對于虞衍來說,我這是幫他的大忙。

虞氏雖在海鹽是個首屈一指的大家族,但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難處。對于虞衍的父親虞善來說,最大難題莫過于子息單薄,而他身體不好,已經(jīng)無幾年可活了。他雖有兩個兒子,但長子在外做官,家中產(chǎn)業(yè)只能交給虞衍。而放眼他的幾個兄弟,皆人丁旺盛,各處產(chǎn)業(yè)亦做得風(fēng)生水起,這些年來頗有不服長房的聲勢。故而虞善讓虞衍早早接手名下產(chǎn)業(yè),乃無法之事。那次宴客,亦是出于這般事由。如虞氏這般大賈,最要緊的自是各處客戶,及管理各處產(chǎn)業(yè)的掌事要人。虞善對虞衍寄予厚望,自然是想藉此讓他露露臉,順便熟悉各路關(guān)系,學(xué)習(xí)主事。

而既然有這般深意,那次宴客便也不可馬虎。虞善為了排場,宴請的賓客有兩百多人。而他身體不好,大多事務(wù)都交與虞衍去做。虞衍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富家公子,雖已經(jīng)經(jīng)手家中產(chǎn)業(yè)數(shù)年,雖從未做過這般待客之事,自是一時千頭萬緒。

比如那些賓客的住宿,便是一個難題。虞府再大,也不過是在這小縣城里。賓客之中,有不少是從外地而來,虞府中卻并無許多客房可安置。就算有田莊,車駕來往迎送也甚是麻煩。這倒是其次。最緊要的,乃是虞府的這些賓客請得多,自然也分三六九等。經(jīng)商者,不乏出身低微之人,總不好將他們跟頭臉大的人混在一處,于是住處的安排就頗有講究。我差老錢等人與虞府中相熟的仆人打聽過,住宿一事,虞衍最大的難處就在這里。府中的各處院客房院落皆已分盡,賓客中仍有十幾位各地碼頭的貨棧和漕船管事尚無處落腳。

果然,兩日之后,虞衍從錢唐回到海鹽,給了我回音。出乎我的意料,他沒有派人來說,而是親自到萬安館來見了我。他將館中的客舍都看過一遍,沒有語,徑自離開了。正當(dāng)我疑惑不解之際,沒多久,他身邊的管事走了回來,給了我一金,說虞府要將萬安館包下兩日,讓我務(wù)必招待好。

那兩日,我沒有食,對虞府的賓客招待得甚為殷勤。無論是出入車馬還是酒食用物,皆乃上乘。還從嘉興請來了歌伎等聲色娛樂。虞衍給我的一金,不過堪堪平了本錢。不過對我而,就算此番虧了錢也值得。因為來往海鹽縣的客商,幾乎人人都要與貨棧和漕船打交道,與這些人疏通好關(guān)系,乃是一本萬利之事。

而從此之后,虞衍與我也算相識。有時,他仍會將一些虞府的客人送來萬安館,而有時,他還會到萬安館來,說是路過,用個便飯。他在海鹽乃是個大人物,我萬萬怠慢不起,每次他來都親自出面待客。次數(shù)多了之后,亦有了幾分熟識。

而就在十天前,一個媒人突然上門來找我,笑得神秘兮兮,先恭喜了一番,然后說有貴人看上了我,想問我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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