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15軍軍長武庭麟所住的房間里傳出一陣咯吱咯吱的木板搖晃聲。
睡在外間的警衛(wèi)士兵于迷糊中嘟囔道:
“傅師長可真有干勁啊,這都弄一晚上了還不消停?!?
嘟囔過后士兵繼續(xù)蒙頭大睡,別人吃肉他只有看家的份,睡著了耳不聽心不煩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
又一次大戰(zhàn)過后傅躍仰面躺在床上,左邊抱著搶來的嬌嫩小姑娘,右邊是主動送上門來的風(fēng)騷美少!婦。
“長官吶,外面都傳來雞叫聲啦,你折騰了我們兩姐妹一晚上,快歇歇吧……”
美少!婦用滑膩的指腹輕撫傅躍的胸口。
對面的小姑娘不再哭泣,雙眼無神,似乎已經(jīng)認(rèn)了命。
傅躍讓美少!婦給他點上一支煙,然后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說道:
“以后這平!遙就是我老傅家的天下了,你們是最先跟著老子的女人,安定下來后我馬上就給你們名分。
你是老大,你是老二……”
他的另一只手閑不住,一邊說一邊伸進被子里。
“老爺……”
少!婦見桿就上、見樹就爬,柔媚的聲音聽得傅躍通體舒暢。
在迷蒙的煙霧里,傅躍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,透過煙圈能看到他雙眼中有驚恐、慌張和畏懼。
他剛才說的話是安慰女人也是在安慰他自己。
傅躍平生辦不到的事情數(shù)不盡數(shù),但有一件事情卻是人盡皆知,
那就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褲襠,經(jīng)常需要姐夫武庭麟幫忙擦屁股。
降了日本人后傅躍整日心神不寧,擔(dān)心江東的特種部隊會隨時破門而入。
這樣的擔(dān)憂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,任何一點風(fēng)吹草動都能把他嚇個半死。
傅躍后來發(fā)現(xiàn)只有躺在女人的肚皮上瘋狂做那事的時候他才能不去想江東,他經(jīng)常在心中重復(fù)的一句話便是:
“老子死也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,絕不做你江東的槍下之鬼!”
“呼嚕?!?
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左手邊的女人已經(jīng)睡著了,鼾聲如雷,口中發(fā)出的聲音比軍營里的大頭兵都要響亮。
傅躍頓覺一陣心煩,少!婦給他的美好印象被打擊的無影無蹤。
他翻了個身,將臉側(cè)向年輕的小姑娘。
姑娘沒有睡著,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怨毒、無盡的怨毒。
這樣的眼神傅躍之前也有過,那是剛從晉城逃回來的時候他看姐夫武庭麟的眼神。
他知道這眼神背后蘊藏的仇恨,只是沒想到今日會在一個16歲的姑娘臉上見到。
他略微慌神后就鎮(zhèn)定了下來,一個小姑娘能做什么,就算給她一把槍她也打不響。
時間會讓仇恨消磨的。
他笑瞇瞇地看著年輕的姑娘,后者眼中的怨毒已經(jīng)變成了畏懼。
傅躍心下大喜,身體又有了反應(yīng)。
正當(dāng)他準(zhǔn)備施展淫威之時,火光和炮聲將他嚇蔫吧了。
“轟轟轟……”
爆炸接二連三,火光映在窗紙上,如鮮血一樣紅。
少!婦仍在呼呼大睡,姑娘縮起了身體。
“師長……師長……不好啦……不好啦……江東打過來啦……”
傅躍的警衛(wèi)連長在門外驚恐的大喊大叫。
警衛(wèi)連長其實也還沒搞清楚狀況,但他們降了日本人后心思與傅躍差不多,一聽到炮聲就本能地認(rèn)為是江東打過來了,心膽俱寒。
傅躍光著身子從床上跳下來,冷風(fēng)一吹,讓他的顫抖的更加厲害了。
轟隆隆的炮聲由遠(yuǎn)及近,傅躍擔(dān)心自己所在的大院會遭受炮擊,抱起衣服、光著屁股就向外面沖去。
女人睡得像個死豬一樣,姑娘怨毒的看了一眼,然后有條不紊的穿上自己的衣服。
……
原十五軍軍部外面,一座未亮燈的2樓小樓上。情報組組長和幾個行動隊員躲在窗后看著傅躍混亂的院子。
“軍團長要的是活口,炮彈肯定不會落在他們頭上的,這些王八蛋有必要這么慌嗎?”一個隊員輕笑著吐槽。
城防的兵力部署,日軍營地的位置……這些情報都是這個情報小組傳遞出去的。
第一師的炮彈能夠打得這么準(zhǔn),情報小組在其中居功至偉。
炮擊過后各部隊就會沖殺進來,情報小組的眾人知道這座縣城很快就會是第39軍團的了。
大多數(shù)工作都已經(jīng)完成,現(xiàn)在只剩下最后一項,活捉傅躍!
“哎,你們說軍團長這次會如何收拾傅躍,千刀萬剮?”
行動隊的隊員們開始閑聊。
“我覺得千刀萬剮太慢,剝干凈了整個碳烤也不錯,最后還可以完整的把骨頭剃出來,聽說衛(wèi)生學(xué)校那邊正缺這東西呢……”
……
炮擊停止后是嘹亮的軍號聲。
傅躍和兩個心腹躲在師部的地窖里,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恐。
“師長……來的真是江東,并且他們已經(jīng)進城了,皇軍在炮擊中損失慘重,平!遙……平!遙要不保了呀!”
警衛(wèi)連長把情況打聽清楚后急匆匆的沖進地窖匯報。
傅躍不安地踱起了步子,額頭冷汗涔涔而下,臉色變得煞白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
兩個心腹互相對視一眼,看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后像獵狗一樣撲向傅躍。
傅躍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根本沒有防備身邊的人,這兩個心腹輕松的下了槍。
“你們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