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陰!真陰!”
心中想通了這些關節(jié),李至剛暗中咬牙,“李景隆,你太陰了!陰透了!”
這就是他為何即便是對李景隆生氣,也只敢在心里偷偷生的原因。因為你永遠不知道,李景隆什么時侯要禍害你!是,他是很少禍害人,但他絕對有禍害人的能力!而且讓你防不勝防!
“公爺說了!”
陳志謙又是笑笑,“這功勞,給誰不是給?您是自已人,他愿意助您返回中樞,再登尚書寶座!”
“呵!”
李至剛知道,李景隆肯定不會這么好心。
但他此時沒有選擇的余地,要么捅破天重回中樞。要么被牽連,等待將來問罪。
至于得罪人,得罪整個陜西乃至西北官場,他李至剛是一點都不怕的。當官就是踩著別人的尸骨往上爬,別人不死他怎么爬?
“茶葉到哪了?”稍微一琢磨之后,李至剛直接問到問題的關鍵。
“駙馬爺?shù)募遗鼙?。?
陳志謙笑道,“親自護著已出城了。”說著,他低聲道,“據說這一路的關系,駙馬爺那邊都打通了!”
“他拿什么打?”李至剛冷笑。
“駙馬爺?shù)拿栄剑 ?
陳志謙不屑的笑笑,“您想,駙馬爺?shù)拿栆淮虺鰜?,各地官員誰敢攔著?哪個吃撐了,攔著駙馬爺家的商隊?哪個活膩了,不放行?”
“駙馬爺能嚇唬住文官,武官呢?一路通關,不盤查?”李至剛再道。
不過話剛說完,他就知道自已這話是多此一舉。
首先,各地的武官,這些年早被販私茶的各家給買通了。再者,曹國公那邊是算準了,他李至剛必然不會讓歐陽駙馬賣出去的茶葉,到達哈密。
“來人!”
李至剛忽然對外大喊。
“卑職在!”
參政劉季篪,忙從外進來,站在門口俯身。
“馬上讓兵馬司金指揮使點齊兵馬!”
李至剛冷聲道,“把駙馬爺賣出去的茶葉,給本官攔住!相干人等,一并就地逮捕。若有反抗者,格殺勿論!”
說著,他板著臉,“此事,絕對機密,不得對外聲張!”
“是!”
劉季篪領命,轉身而去。
李至剛又看向陳志謙,“知府...”
“卑職在!”
“既要查,索性就查得明白些!”
李至剛面色猙獰,“那些私下販茶的商號,你想必心中清楚!那本官授權你,全部查抄.....鎖拿人犯,扣住贓物,你可能讓到?”
“下官聽令!”
陳志謙微微一笑,而后轉身出去。
待出了布政司衙門,對著外頭趕車的車夫招手。
五大三粗的車夫,正蹲在地上大口吃著烙餅,一邊小跑著過來,一邊把烙餅藏在懷中。
“告訴老熊那邊...”
陳志謙低聲道,“來活了,調一營兵馬給我....”
而后,他看著車夫翻身上馬,一溜煙而去,抬起頭看著天空。
“這西北,要變天了!呵呵.....”
“經此一事,各地武官就全成了我們肅鎮(zhèn)的人!”
“將來西北武官,皆出于公爺門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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