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寒笙仍在大學教書。
副教授來著。
外人看來是斯斯文文的,但在周愿的眼里,那就是兩袖清風,榨不出幾個油水來。
但是架不住趙教授祖上有。
人拿著一張支票,遞給周愿,且風度翩翩:“能讓我跟翠珍聊幾句私話嗎?”
周愿笑咪咪的:“就喜歡h市男人這種腔調啦。”
趙寒笙又看向晚棠,作出一個手勢:“大嫂?!?
晚棠自然是要命出大嫂的氣勢來,十分認真地說:“不要為難翠,在外面不許鬧出笑話來?!?
趙寒笙:“你現(xiàn)在怎么跟我媽似的?!?
晚棠笑瞇瞇:“長嫂如母。”
不過她還是跟周愿避開了。
留下過氣夫妻,一齊站在名利場的燈光下頭,面面相覷。
趙寒笙是豪門貴公子,自然是習慣的,難得的是翠珍初登名利場,亦是不卑不亢的,今晚她著一襲翠色旗袍,掛了一串晶瑩的三層珍珠,看著眩目美麗。
趙寒笙許久未見她。
趁今晚機會,想跟她好好聊聊,他邀請她去宴會廳的角落里細談,那里有私密的位置,不至于讓人窺見隱私。
翠珍亦有話想告訴他。
自然欣然同意。
兩人一前一后走過去坐下,侍者送來香檳與飲料,趙寒笙取了一杯香檳,為翠珍拿了飲料,但是翠珍說:“給我也拿一杯香檳吧?!?
望著趙寒笙的神色。
翠珍揚了一下眉:“怎么,我喝香檳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嗎?”
趙寒笙緩緩回答:“不是,只是你從前滴酒不沾,一喝就醉的?!?
翠珍接過杯子,輕抿一口,仍是笑笑:“人都是會變的,在時尚圈里做生意總歸要應酬,開始的時候確實是不習慣,但是次數(shù)多了就練出來了,不敢說酒量驚人,但是小酌幾杯還是可以的?!?
翠珍說話時,神色平靜,很是吸引人。
至少在趙寒笙的眼里,十分迷人。
他切入正題:“我聽大哥說,你打算去英國發(fā)展,要在那里學習四年,那你想過愛林愛晚嗎?他們還小,你去了英國他們怎么辦?”
翠珍并未直接回答。
她盤著高腳杯,一臉的若有所思:“大哥跟你說的?”
趙寒笙目光灼灼。
翠珍低聲說道:“是有這個打算。郝思明先生幫我推薦給久石先生,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。至于愛林與愛晚我亦想過了,我會帶著他們一起去英國念書,在那兒的專校學習,不會耽誤的?!?
趙寒笙喉結滾動,雙手握緊拳頭,壓抑著火氣——
“林翠珍?!?
“你別忘了,愛林與愛晚只是讓你撫養(yǎng),我們離婚的時候并未判決兩個孩子的歸屬,若是你執(zhí)意帶他們去英國,我會跟你打離婚官司,重新判決愛林與愛晚的撫養(yǎng)權?!?
……
翠珍一呆。
半晌,她輕聲喃語:“撫養(yǎng)權不在我手上?”
趙寒笙斯文的臉上,全是憤慨:“不在,當初離婚時我就沒有想過跟你徹底分開,我們是協(xié)議離婚的,離婚協(xié)議上頭沒有這一條?!?
翠珍陷入沉思。
趙寒笙伸手握住她的,詞懇切:“翠珍我不放心,我不放心你帶著兒女去國外,我并未有看輕你的地方,你尚且不曾獨自出國,何況還要照顧兩個孩子,若發(fā)生意外,你怎么辦?不要告訴我,那個叫郝思明的老色狼會保護你?!?
翠珍皺眉:“想什么呢?我與郝先生只是合作上的關系?!?
趙寒笙冷笑:“我知道,他只是欣賞你的才華?!?
翠珍正色說道:“即使郝先生真的是私生活浪漫的人,我不知道旁人,但我與他絕不會有男女之情,說起來,我林翠珍并不需要向你報備,但是趙寒笙,你嚴重侮辱了我的人格,你將我形容成為,為了資源可以隨意犧牲身體的女人?!?
趙寒笙冷靜下來:“翠珍我抱歉,我只是……”
翠珍不需要他的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