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陸時宴和周璟巖彼此牽制,就是因?yàn)槟象系氖虑椤?
    每一步,陸時宴都走的很謹(jǐn)慎。
    周璟巖是一個心思城府極深的對手,他不能出任何的差池。
    許久,陸時宴把玩手中的手機(jī),而后才給周璟巖打了一個電話。
    電話響了很久,周璟巖的聲音冷淡傳來:“陸總倒是直接,今兒是到我這里來邀功了?”
    顯然,周璟巖開門見山,對陸時宴還是帶著幾分的諷刺,只是這話并沒說的明白。
    陸時宴當(dāng)然聽得出來,也不動怒:“這是我給周總的誠意。在南笙這件事上的誠意?!?
    “呵——”周璟巖笑了笑,“要比心思,確確實(shí)實(shí)沒人是陸總的對手。”
    陸時宴不否認(rèn)也不承認(rèn)。
    陸時宴從來就是一個未雨綢繆的人,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現(xiàn)在的上位者。
    安靜了一下,陸時宴倒是沒說話,周璟巖的聲音淡淡傳來:“臻臻知道陸總的這種心思嗎?”
    “她和我生活了十幾年,是我一手養(yǎng)大的,豈能不知道我的脾氣和性格?”陸時宴說的張狂。
    就好似陸時宴了解南笙,南笙自然也了解陸時宴。
    但這話的目的是明白的告訴周璟巖,南笙和自己的牽扯有多深。
    “當(dāng)然,我對南笙的心思,我從來不需要隱瞞?!标憰r宴更是直接。
    周璟巖豈能不明白陸時宴話里的意思,他低斂下眉眼,若有所思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的局面,確實(shí)難辦。
    江清秋的情況不穩(wěn)定,禁不起任何的刺激。
    他必須找到這個從中做鬼的人,雖然周璟巖已經(jīng)有了線索,但需要的是證據(jù)。
    所以周臻臻這件事,不能對外,就連南笙本人都不能知道。
    是不想打草驚蛇。
    以至于現(xiàn)在把南笙放在陸時宴這里,雖然不是多好的辦法,但卻是目前唯一的選擇。
    最起碼在海城,沒人敢動陸時宴身邊的人。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陸時宴需要周家的扶持,南笙就是陸時宴唯一的橋梁。
    呵,真是互相牽制。
    周璟巖回過神,倒是把話說的明白:“你的心思,是你的。但是臻臻若是不愿意,周家就不會同意。”
    “放心,我會讓她心甘情愿留在我身邊?!标憰r宴說的自信。
    周璟巖倒是也沒說什么,直接就掛了電話。
    因?yàn)橹墉Z巖知道,現(xiàn)在走到這種兩敗俱傷的地步,陸時宴就是那個漁翁得利的人。
    一切的發(fā)展,好似在掌控中,又好似完全失控了。
    而賀沉看向周璟巖,之前的電話他當(dāng)然也聽見了。
    “周總,大小姐的身份我們不公開嗎?”賀沉在詢問周璟巖。
    周璟巖沉思片刻:“把找到大小姐這件事的消息放出去,但不公開大小姐的身份。我要等他自投羅網(wǎng)。臻臻回來,他必然著急,就勢必會下手。你就說,臻臻已經(jīng)回到首都?!?
    “是。”賀沉點(diǎn)頭,沒任何遲疑。
    周璟巖想,那個人大概是藏不了多久了。
    周臻臻的手里,還有周家的股權(quán),是足夠撼動現(xiàn)在的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