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些地方官員,朝廷的節(jié)制能力有限。很多時候,都是靠同僚的互相彈劾。
金縣令吉祥,多么諷刺的一句話。酒足飯飽,凌天揚隱隱有些不安起來:“我說外甥啊,咱們在這喝酒吃牛肉,那六公子卻被抓進(jìn)了衙門,這有些不妥吧?!?
“二舅之有理,店小二!”
“金縣令吉祥,客官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切二斤熟牛肉、一壺酒,打包?!?
“好嘞您呢,金縣令吉祥。”
金縣令金中衛(wèi),看我孫星云要是不弄死你,你不是吉祥么,我讓你吉祥。
凌天揚又有些奇怪起來:“外甥,你作甚?”
孫星云接過小二手里送過來的牛肉,遞到了凌天揚手里:“二舅,這牛肉和酒你拿去縣衙大牢,給六公子送去。”
趙禎被關(guān)進(jìn)了大牢,陳琳是食不甘味心不能安。一聽孫星云這么說,慌忙急道:“讓我去!”
“你不行,你還有別的用處,二舅你來。”
凌天揚大駭:“我不去,那可是六公子,我、我不敢去。”
如果說凌天揚有什么怕的人,那一定就是趙禎。和狗腿子們一樣,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貨色,面對天子的時候不免心慌慌。
天子啊,誰望著不害怕。也就是孫星云這種膽大包天的家伙敢和官家嬉笑怒罵,一路上,趙禎都是被眾人可以躲避的存在。凌天揚更是收起了性子,在趙禎面前像只鵪鶉。
凌天揚不敢去,毫不掩飾自己的恐懼。孫星云大怒,一把將他拽到一邊:“你是不是傻,是不是傻!”
凌天揚低聲道:“你是不是傻,那、那是六公子,你不要命我還想要命呢?!?
孫星云也壓低了聲音:“二舅啊,你是豬么。這個時候不感覺和六公子搞好關(guān)系,你以后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?!?
“啊?”凌天揚有些恍然大明白的感覺了。
“啊什么啊,你外甥我囂張不?”
凌天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孫星云不屑的“切”了一聲:“知道為什么我比你囂張卻什么事都沒有的原因么,就是因為我和六公子關(guān)系好。你要是想在京城嘚瑟,就拿上牛肉和酒,去看看六公子?!?
“好、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哈。”凌天揚送了口。
“那你還等什么,”孫星云一股腦兒把牛肉和酒遞到他手里:“快去!”
凌天揚去了,就這么帶著牛肉和酒去了衙門大牢。他牢記著外甥的話,和官家搞好關(guān)系??墒?,一路上還是忍不住心頭怦怦亂跳,對趙禎還是免不了望而生畏。
“星云哥哥,咱們接下來怎么辦?”張夢縈問。
孫星云想了想:“咱們也去縣衙,會一會這位金縣令?!?
陳琳愣了一下:“現(xiàn)在?”
孫星云點點頭:“沒錯,現(xiàn)在?!?
…
“萬民血書,萬民血書!讓你辦這么點小事你都辦不好,你是干什么吃、干什么吃的!”
衙門內(nèi),縣令金中衛(wèi)對著一名衙役的頭狠狠地敲打著。看來,這是一位暴躁縣令。
那名挨了打的衙役拼命地捂著頭:“二叔、二叔別打了,是、是那些刁民沒人肯咬手指,說什么他們怕疼,侄兒也怕?!?
金縣令大怒:“叫我金縣令,不準(zhǔn)叫我二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