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棠林堅持不休,非要將這件事鬧大。
還說如果陸晚瓷不肯松手的話,她會通過法律的武器來解決這一切。
棠林帶著人離開了。
韓閃閃擔(dān)憂道:“晚瓷,她跟外公始終是父女關(guān)系,如果真的要起訴的話,我們可能會很被動啊?!?
陸晚瓷抿著唇,對這件事沒有什么太大的輸贏想法。
戚盞淮微瞇著眸:“外公應(yīng)該立了遺囑,讓吳伯待會兒來一趟吧?!?
吳伯這兩天也累了,所以送完外公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家。
聽完戚盞淮的建議后,陸晚瓷這才立刻給吳伯打了電話。
但是沒有人接。
陸晚瓷皺著眉:“會不會是休息了?”
畢竟累了,回到家就睡覺也不一定。
但是戚盞淮不這樣認(rèn)為。
戚盞淮說:“我讓人去吳伯家里看看,如果在家的話,順便帶吳伯過來一趟?!?
陸晚瓷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戚盞淮立刻就讓司機(jī)去辦這件事。
戚盞淮打完電話后,小院里的氣氛再次沉了下來。
陸晚瓷坐在沙發(fā)上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(fā)扶手――
那是外公生前最喜歡坐的位置,扶手上還留著經(jīng)年累月摩挲出的溫潤觸感。
韓閃閃看著她失魂的樣子,起身去廚房泡了杯溫蜂蜜水,遞到她手里:“喝點(diǎn)吧,潤潤嗓子?!?
陸晚瓷接過杯子,指尖傳來溫?zé)岬呐?,卻沒什么胃口,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。
戚盞淮坐在她身邊,伸手將她攬進(jìn)懷里,掌心輕輕揉著她的后背,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貓:“別擔(dān)心,吳伯不會有事的,或許只是手機(jī)沒電了?!?
話雖這么說,戚盞淮的眉頭卻始終沒松開。
經(jīng)過幾次的對手,他對棠林也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這個人,為了達(dá)到目的,不惜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。
又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?
如今她想要棠園的核心,吳伯是最好打開缺口的人。
吳伯是外公最信任的人。
外公所做的事情吳伯都知道。
如果有遺囑,那吳伯就是知道全部的人,除此之外,吳伯的話,也能有一定的說服力。
戚盞淮的安慰并沒有什么作用,陸晚瓷的心思還是一樣的沉重。
麻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,她是真的覺得心累。
她甚至產(chǎn)生了一種想法。
她說:“不如就給她吧,只要她能帶著棠園認(rèn)認(rèn)真真走下去,把棠園交給她也可以?!?
韓閃閃是第一個反對的:“不行,那怎么行?”
“晚瓷,這個時候你可別犯傻,你也不要心軟,棠林就是逮住你這一點(diǎn)一直糾纏你,棠園是外公的,是你的,這么多年,她對外公沒有半點(diǎn)責(zé)任,她憑什么坐收漁翁之利???”
陸晚瓷說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可是閃閃,我覺得挺累的,我也真的不太想跟她爭來爭去,很煩,如果把她想要的給她,那么以后就真的做到互不打擾就好啦?!?
而且她繼承棠家的東西也屬于正常的。
畢竟外公就她一個女兒。
至于陸晚瓷,她沒有什么太大的爭搶想法。
她累了,真的很心累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