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復(fù)雜難辨,包含了太多她讀不懂的情緒。
然后,他轉(zhuǎn)身,步伐沉穩(wěn)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韓閃閃這才湊過來,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:“嚇死我了……剛才真是……戚盞淮他怎么……也在啊?!?
陸晚瓷沒有回答,只是心里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他到底是什么意思?
她來江城,他也來。
她回去,他也回去。
陸晚瓷的心徹底的亂成一團了。
飛機順利降落在北城機場。
艙門打開,乘客們依次下機。
這次突發(fā)事件并沒有什么人員傷害,但機場還是提供了詳細檢查,陸晚瓷和韓閃閃覺得沒事就沒去。
周御取行李處等待:“夫人,韓小姐,車已經(jīng)在外面等了。”
回程的路上,陸晚瓷一直很沉默。
韓閃閃知道她需要靜靜,也沒有過多打擾。
回到小院,時間已經(jīng)很晚了,陸晚瓷洗去一身的疲憊。
當她脫下那件在飛機上穿過的外套時,動作猛地頓住――
在衣服的肩背位置,赫然沾著幾點已經(jīng)干涸發(fā)暗的血跡。
不是她的。
那只能是……
飛機上他那聲壓抑的悶哼,他迅速收回的手,手臂上不正常的深色,蒼白的臉色……
所有畫面瞬間串聯(lián)起來。
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,又酸又脹。
她幾乎沒有猶豫,拿起手機立刻就想要打給戚盞淮,可他的手真的受傷了,他應(yīng)該也不會告訴她。
所以陸晚瓷直接發(fā)了消息給周御:“周秘書,打擾你了,他是不是受傷了?”
周御沒有說什么,只是發(fā)來一張照片。
照片是在醫(yī)院處置室拍的。
戚盞淮坐在椅子上,襯衫袖子卷到手肘,露出的小臂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正在被醫(yī)生縫合。
傷口很長,皮肉外翻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他微微蹙著眉,額發(fā)被汗水打濕,但眼神依舊平靜。
周御敲下一段話:“縫了八針。戚總不讓說,夫人,……就當不知道吧。”
陸晚瓷著照片,指尖冰涼。
情緒一下子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但她并不是一個沒有感恩的人,就事論事,他是因為自己跟孩子才受傷,即便孩子也有他的責任,但她跟他如今可不是夫妻關(guān)系了。
所以她不可能真的當不知道。
陸晚瓷深吸了一口氣,一點困意都沒有了,只覺得心情很煩悶。
.......
陸晚瓷這次拿了獎項,加上比賽耗費了不少時間跟精力,所以她回北城之后就休息了。
至于獲獎的作品,紀淵那邊已經(jīng)開始負責推廣即將上市。
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,沒有給陸晚瓷帶來太多的負面和麻煩。
因為她的粉絲量足夠大,而且都還是一些跟了多年的老粉,都相信她的能力當然也就無比的支持了。
一時間瓷光這個名字也上了熱搜。
不過陸晚瓷卻沒有因為突然來到流量就把握機會耗錢,而是短暫休息進行沉淀。
剛好也到了她孕檢的時間,上次孕檢還是第一次去江城跟紀淵談合作,雖然前兩天在江城也去了一趟醫(yī)院,但這次是孕檢。
陸晚瓷沒有讓韓閃閃陪她,而是找了簡初。
她提前打給簡初,詢問了有時間后就約著一起去孕檢。
簡初當然是樂意的很,立刻就出發(fā)去小院接陸晚瓷,順便還給戚盞淮打了個電話。
可戚盞淮卻說:“您陪她去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