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,本身就是一種冒險的做法。
梵柯似是早就料到了徐天養(yǎng)沒膽量去,直接朝外面吹了個口哨,瞬間沖進來兩名兵士,手握佩刀,拔出三寸。
驚出徐天養(yǎng)一身冷汗,急忙抬手遮住臉,向后急退:“好好好!我去,我去!”
目送二人將徐天養(yǎng)押了出去。
梵柯清冷一笑。
將案上茶盞隨手撥倒,起身離去。
……
玉溝村。
“什么!”
“你說周道長他拒絕給咱們石硫磺!”
李善堂的屋里,頓時傳出青檬的驚叱。
回來的小兄弟撓了撓頭:“對啊……”
青檬:“那你說清楚了嗎,是我家小姐派你過去的?”
小兄弟十分委屈:“我說了,可那周道長根本就不講情面,還讓人把我轟了出來。”
聽聞此,魏仙寧和陳閑對視了一眼,站起身來。
“這些年來,我娘沒少去天一觀給他們添香火,為何連一點小小的石硫磺都不肯相贈呢?”
魏仙寧不解。
她是侯府四小姐,同時也是一個生意人。
按理說,周一塵不該是個不明事理之人才對。
他怎么會連侯府這點薄面都不給呢?
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?
或是誤會……
她知道陳閑現(xiàn)在急需這批石硫磺。
雖不知陳閑要做什么。
但,直覺告訴他,多耽擱一日,玉溝村便多一分危機!
魏仙寧回過身來,直視陳閑:“要不我去一趟吧?!?
陳閑微皺:“你要親自去?”
魏仙寧溫婉笑:“別擔心,東州地界還算安全,何況還有青檬在我身邊?!?
陳閑搖頭。
轉目看向虎背熊腰的江褚。
他算是玉溝村最能打的了,當即開口:“江褚,虎子,你們兩個陪她去一趟吧,務必要保證她們的安全?!?
魏仙寧:“不用……”
陳閑:“聽我的!”
石硫磺……?
李善堂好奇盯著陳閑,不明白他為啥急需這玩意,而且魏仙寧似乎也很著急。
難道他們要煉什么仙丹不成?
奇奇怪怪。
有江褚和虎子相伴左右,陳閑也能放心點兒,而且東州城高,防衛(wèi)森嚴。
只要他們能順利抵達渡口,就不會遇到什么大問題。
為了確保魏仙寧安全,陳閑親率百騎送他們去往渭河渡口,然而,就在他們出村沒多久,一個不速之客就來到了玉溝村。
陳閑,徐虎,江褚,三兒都出去了。
村里的事兒,自然是李善堂和石鴛說了算。
望著跪在地上,將來由委委道出的徐天養(yǎng),李善堂再心有余悸看了眼地上那袋子碎肉。
待石鴛上前確認,里面那人頭就是徐天年后。
李善堂急忙讓人把麻袋抬走。
“李善堂,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份上,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?!?
“我的妻妾們如今還在被那個樊於欺凌,我……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我!”
李善堂眉間蹙著疑慮,一語不發(fā)。
望著昔日逢年過節(jié),他都要去上門送禮,并百般討好的頂頭上司,如今就這樣跪在他的面前,苦苦哀求,聲淚并茂。
李善堂心里頭還真是五味雜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