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確定他們?nèi)蘸髸核图Z草前往燕州城?”
徐天養(yǎng):“確定!燕州城糧食告急,各縣都已經(jīng)開始整備糧草了,加之東州那邊好像已經(jīng)要打過來了,所以……”
李善堂:“可你這么一逃,他難道就不會起疑,從而改變計劃?”
徐天養(yǎng)眼珠轉了轉,卑微賠笑:“不可能,這可是呼兀邪大元帥……啊呸!那個渾蛋下的軍令!”
“樊於、梵柯不過是兩個偏將,又怎敢違抗軍令呢,你說是吧?”
李善堂還是有點兒不大相信。
情急之下,徐天養(yǎng)只得將無助的目光投向石鴛:“石鴛,這兩年我可待你不薄,你要說句公道話啊。”
石鴛神色復雜:“軍令如山,為下者不可逆施?!?
徐天養(yǎng)聞大喜:“你看老李,我就說吧!”
石鴛:“可問題是,如何能確定你所軍令是真的呢?”
徐天養(yǎng)頓時呆住,心中暗罵,嘴上卻說得可憐:“你們兩個不想念舊情,行,那我問你們,我四哥是不是被那些北狄人給剁了,我那些個婆娘是不是被樊於那個王八蛋給霸占了!”
石鴛依舊保持冷靜:“可你四哥和平陽山的馬匪,卻是死于我們之手?!?
徐天養(yǎng):“那!那不也是你們之間起了事端嗎,這和事后剁尸折辱,它能一樣嗎!”
石鴛也不好判斷了,無奈道:“這樣吧,你先在這兒待著,等老大回來了由他親自定奪?!?
陳閑……
徐天養(yǎng)心頭咯噔一顫。
說實話,到現(xiàn)在為止,他是真的很怕陳閑。
還好他個人而,并未與陳閑結怨,而且還給他派發(fā)了個媳婦,就是丑了點……
應該不止于把四哥的怒火,牽連到他身上來吧。
徐天養(yǎng)現(xiàn)在被那些北狄人逼得,是真的無路可退了!
就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。
是生是死,全看天命!
期間,他坐在地上,望著村里的人訓練歸來,一個個精氣十足,臉上都掛著笑容。
徐天養(yǎng)是真的震驚了。
陳閑可真是了不得。
居然能讓這些最普通不過的窮苦百姓,搖身一變,成了如今這副精神飽滿的模樣。
人們談笑間,仿佛脊梁都比以前直了許多。
不再卑微。
不再低賤。
人人如龍……
……
待陳閑一行百騎歸來,石鴛立刻上前,將徐天養(yǎng)來到這里的事告訴了他。
“三日后,押送糧草前往燕州城?”
陳閑凌目微瞇。
也就是說。
玉豐縣的守備會減弱。
石鴛仍有些警惕:“老大,你說這其中……會有詐嗎?”
沒想到石鴛還挺機敏,陳閑欣慰點頭:“會。”
石鴛怒道:“我就知道,他不會安什么好心!”
李善堂在一旁詢問:“那他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?”
陳閑動容道:“告訴我們,三日后玉豐縣會守備空虛,讓我們前往縣里救人。”
李善堂切了一聲:“原來就這啊,他們也想提前設好陷阱,埋伏咱們,可惜啊~”
“這都是咱們玩剩下的東西了?!?
石鴛:“是啊,咱們只要不去,他們便撲了個空,其結果也就只能是氣急敗壞,無計可施?!?
“不?!标愰e冷冷抬眼:“你們太小看北狄人了!如我所料不錯,他們不止要讓徐天養(yǎng)來給咱們通風報信,同時還會故意在縣中借勢宣揚一番。”
“迷惑百姓!”
“到時候,咱們?nèi)羰遣蝗ハ嗑?,便會徹底寒了縣內(nèi)百姓們的心?!?
“一旦失去民心,咱們未來也必將舉步維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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