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(nèi)閣三人如今變成了兩人,要說車公肅和趙尚書看到方家的結(jié)局心中一點波瀾,一點不可能。
可方家這是死局。
自已作死也不怪別人。
落個斬首的結(jié)局不冤。
所以他們干脆順了陛下的意思。
“臣以為,方家犯下這等大錯罪該萬死,但是看在方閣老辛苦一輩子的份兒上,是不是能夠從輕發(fā)落呢?將他們流放也行,充軍也行,斬盡殺絕未免太過無情。”
在一片贊通聲中,劉玉容從容開口。
方閣老是他的座師,別人可以落井下石,他卻是不能的。
無論如何他為了自已的官聲,都要開口求一求。
“劉尚書的話不無道理,陛下三思!說不得哪日就聽到背后有人議論我們皇室盡是薄情寡義之輩,諸如此類的論,更何況,方家不是曾有太上皇賞下去的丹書鐵券?就算真要殺盡他們,怕也不妥吧?”
有人開口,寧親王便也跟著順勢開了口,還主動提起了丹書鐵券。
蕭昱照聽完看了一眼這位老叔祖,視線很快就移開。
“說起丹書鐵券,始終不見方家拿出來為自已求情,這是不屑于用?還是保管不當(dāng)已經(jīng)遺失?鄭啟!”
正在神游的鄭啟立馬回答:“臣在!”
“你協(xié)助監(jiān)察司查清楚這事,拿出來,朕可饒他們一命!拿不出來···呵呵,罪加一等!”
鄭啟眼睛一亮:“臣遵旨!”
蕭昱照看向監(jiān)察司的人和錦衣衛(wèi):“方家通敵叛國,證據(jù)確鑿無話可說,押進(jìn)京中的重犯高達(dá)五百六十人,一個個審訊按罪判決,監(jiān)察司主審,錦衣衛(wèi)輔助,十天之內(nèi)完成,朕不想留到過完年處置此事。”
“是!”
陛下這竟是不打算讓三司審理了,打算速戰(zhàn)速決。
方家此事,毫無回轉(zhuǎn)余地了。
不少心中都感嘆著。
方家事情敲定,其他人才像是什么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,開始匯報起了工作。
兵部尚書那張充記了喜氣的臉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啟稟陛下,臣有好消息稟告!”
蕭昱照開口:“什么好消息?”
“去寒城押送輜重的隊伍回來了,帶回了女真第一猛將阿骨達(dá)的人頭!”
朝堂上的氣氛瞬間被點燃。
“殺了阿骨達(dá)?太好了!此賊殺我邊境百姓無數(shù),可算死了!”
“咦?人頭怎么不是跟著寒城的捷報回來的?”
蕭昱照大喜:“在何處?”
“人就在殿外,臣讓他在外邊侯著?!?
“宣!”
朝恩一揮拂塵,拉長了嗓子對著外面唱宣。
聲音傳出去,吳魯一身風(fēng)霜,雙手捧著一個匣子一步步踏進(jìn)了大殿中。
武將的眼神全都被他手中的匣子給吸引了,牢牢的釘在上面。
“臣兵部大使吳魯,拜見陛下!”
吳魯跪在地上,將匣子捧過頭頂:“臣等奉兵部命令,押送輜重一路到寒城,到地方時正好遇到了女真、新羅、韃靼正在圍攻寒城,督師派了··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