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魯緩緩的將當(dāng)日的事情一一道來,又將這一場仗的細(xì)節(jié)說了清楚。
“敵軍看到我們推著神器出了城,嚇得當(dāng)即就要跑,但是督師的左右前鋒可不是吃素的,騎兵兵分兩路夾擊,將他們趕至一處,韃靼看到我們只是騎兵追他們,感覺自已又行了,也派出自已的騎兵應(yīng)戰(zhàn),但左右前鋒軍并不是要和他們打,而是要拖?!?
“等到了大炮的射擊距離內(nèi),不過五炮轟過去,敵軍的隊伍便肉眼可見的缺了一個口子!”
“在關(guān)外交戰(zhàn)三天,繳獲人頭過萬!最后礙于天氣原因,才不得不停戰(zhàn)!”
“大炮乃國之神器!敵軍見到無不為之變色,有此物在,何愁大乾不昌!臣特奉上阿骨達的人頭,為陛下賀喜!”
一眾武將熱血沸騰,一齊高呼:“天佑大乾!”
匣子打開,里面是一顆被硝過的人頭。
濃眉大眼五官深邃,頭上綁著長長的辮子,明顯異于大乾人。
膽子小的根本不敢看,膽子大的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眼神。
朝恩將匣子捧給蕭昱照,他看了一眼,便指著下面的武將:“給他們認(rèn)一認(rèn),這是不是阿骨達?”
秦王率先幾步,走到朝恩身旁辨認(rèn)道:“這蠻子我見過,確實是他!”
蕭昱照大喜:“好!許久沒有這樣的大喜事了!將這顆人頭懸掛于東城門之上!讓來往的客商百姓,皆能看到!與民通喜!”
“哈哈哈,這哪是天佑大乾,這分明是先皇有識人之明!朕有用人之智!這一次吳主事護送輜重有功,又殺了敵軍將領(lǐng)!爾等一干人等,全都官升一級!吳愛卿,特擢升為兵部員外郎!”
一顆女真大將軍的頭顱,讓吳魯直接從九品大使一躍成為了從五品員外郎,這怎么不讓人狂喜?
吳魯俯首謝恩,聲如洪鐘:“謝陛下隆恩!”
文武百官跟著高呼:“陛下圣明!”
蕭昱照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俯瞰眾人,只覺得揮手之間一切盡在掌握。
他看著王學(xué)洲:“軍器司研制武器有功,當(dāng)重賞!王愛卿,不知道軍器司現(xiàn)在可差什么?”
王學(xué)洲抖了抖袖子,站起身:“謝陛下關(guān)心,別的問題臣等都能解決,只差一樣?!?
“錢?!?
蕭昱照宛如一盆涼水澆頭上,什么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凌駕于眾人之上的爽感全都沒了。
臉上的肌肉抖了抖,他視線移向了龔延。
感覺到他的視線,龔延淡定道:“啟稟陛下,戶部剛送了一批輜重去寒城,沒錢了!”
王學(xué)洲老神在在,絲毫不意外:“龔大人,這可不是摳門的時侯,這乃國之大事,大人當(dāng)以大局為重,就是沒錢您也得想辦法給我弄來錢啊?”
龔延聽到王學(xué)洲開口,從鼻孔中發(fā)出一聲嗤笑:“王大人,當(dāng)初成立神機院的時侯,你信誓旦旦的說不需要戶部出錢,能自給自足,如今這才半年,就朝本官伸手了?”
王學(xué)洲面子一抹就是干!
他無賴道:“那怎么?邊境打贏了勝仗和你們戶部、和朝廷也沒關(guān)系了?你們不是大乾的人,享受的不是大乾的戰(zhàn)果?”
“你休要胡說八道扯別的,沒錢就是沒錢!我難道能憑空給你造一些?”
“這就是您的不對了,您身為戶部尚書,抓著咱們大乾的錢袋子,那錢不就是用在刀刃上的?您是能力不行,對錢的分配不妥當(dāng),關(guān)鍵時侯拿不出來錢來?還是純粹摳門不顧大義死守錢包就是不掏錢?”
武將中有人幫腔:“說的就是??!咱們今日能站在這里,不就是因為邊疆安穩(wěn)?”
“怪不得之前老是和蠻子們糾纏呢!朝中不行??!拖后腿兒!”
“光想馬兒跑,不給馬吃草,這是鬧嘛呢!”
聽到后面武將們‘小聲嘀咕’實則每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討伐人,龔延狠狠瞪了一眼。
然后他微閉雙眼,干咳一聲:“也不是一點錢沒有,可以先從其他地方撥一萬兩銀子過去?!?
龔老摳這個外號不是白來的,抓錢抓的十分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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