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!”
蕭炎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,丹塔老祖的出手,無疑是絕境中的一道曙光。
可還沒等他松口氣,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便驟然響起,將他剛剛?cè)计鸬南M麖氐诐矞纭?
古元冷聲道:“丹塔老祖,莫要得寸進尺。
丹塔有底蘊所在,我古族難道就沒有嗎?
在外面,我不會將你怎么樣,但這里是古界,豈能讓你隨意出手傷人!”
話音落下,古元猛地揮袖,只見古界上空的空間屏障上,密密麻麻的玄奧紋路瞬間浮現(xiàn),金色的光芒流轉(zhuǎn)其間,散發(fā)出令人心悸的威壓。
“此為古帝大陣,在古界中,我主持此陣能有半帝之力,若你膽敢出手,我便會催動陣法,將你放逐于無盡虛空之中!”
古元臉上泛起冷意,丹塔老祖進入古界的瞬間,他就感知到了,若非有應對的手段,他怎么可能會不加以阻攔。
丹塔老祖神色一滯,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。
一旦被放逐到無盡虛空中,哪怕是以他的修為,沒有百年時間休想回到斗氣大陸!
現(xiàn)在正是緊要關頭,丹塔不能沒有他!
蕭炎神色近乎絕望,魂族和古族沆瀣一氣,他拿什么救人?
“蕭炎,你也不在古族的庇護之下啊?!?
魂虛子的聲音再次響起,好似在提醒,可眼底的玩味卻是愈發(fā)濃郁。
蕭炎臉色一僵,旋即泛起驚怒之色。
“你天資不俗,雖不如那蕭既白,但也是我族的心腹大患呢?!?
魂虛子指尖再次泛起漆黑的能量,那股陰冷的氣息讓周遭溫度都驟降幾分,可卻遲遲沒有出手。
“唉。”
就在這時,古道忽然重重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一副悲天憐人的神情:“想當年,古蕭兩家何等親近,情誼深重。
蕭炎,千年之后,蕭族好不容易才出了你這么一位天才,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隕落在魂族之手啊……”
古道臉上的悲憫漸漸淡去,化為一片平靜:“蕭炎,雖然你對我族屢屢冒犯,但我古族身為帝族,向來寬宏大量。
你的那些過錯,我便既往不咎了。魂虛子要殺你,古族不能坐視不管。
從今以后,你便留在古界,受我族庇護吧。
如此,你也可以與父親和老師團聚,豈不是一樁美事?”
“美事?”
蕭炎猛地抬頭,眼中滿是血絲,積壓的怒火與屈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(fā),他對著高臺怒吼道。
“不!我不要你們假惺惺的幫助!”
古道臉色一沉,道:“不,你需要!
古羊!”
“是!”
古羊應聲而出,臉上瞬間浮現(xiàn)出猙獰之色,周身斗圣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開來。
他大手蘊含著恐怖巨力,如同鐵鉗般朝著蕭炎狠狠抓去,口中怒喝:“過來!”
“不!”
斗圣的威壓如同山岳般籠罩下來,蕭炎只覺渾身經(jīng)脈都被禁錮,連指尖都難以動彈分毫。
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只布滿青筋的大手越來越近,絕望如同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。
難道,這一切真的都結(jié)束了嗎?
恰在此時,古元似有所感,目光望向空間通道,下一秒,他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壓抑的笑意。
“錚,錚,錚——!”
一道清越激昂的劍鳴聲驟然響徹天地,如龍吟嘯天!
緊接著,一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劍芒從空間通道中暴射而出,帶著無堅不摧的凌厲氣息,徑直斬向古羊抓向蕭炎的手掌!
“嗤啦——!”
劍芒掠過,古羊只覺掌心傳來一陣劇痛,他下意識地縮回手,只見手掌上赫然出現(xiàn)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,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溢出!
“誰?”
古羊大怒,猛地抬頭望向空間通道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聚焦到了那道散發(fā)著金光的空間通道上。
原本緊繃的戰(zhàn)場瞬間安靜下來,只剩下劍鳴余韻在空氣中回蕩。
“誰來了?”
劍尊者喃喃低語,聲音里帶著一絲茫然。
他循著那股震懾心神的劍意轉(zhuǎn)頭望去,可是很快,他便瞳孔劇震,渾身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!
只見在那道銀色的空間門戶之中,一道身著白袍的身影,手持一柄三尺青峰長劍,緩緩踏出。
他身姿挺拔如松,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金色劍意,那股劍意直沖云霄,仿佛要將天地都劈開!
一時間,眾人的目光都被那股霸道凌厲的劍意吸引。
然而,無一人注意,在白袍身影的腰間,一枚不起眼的古樸玉玨,正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!
“終于等到你了,真是讓我好等啊……”
古元看著那道白袍身影,神色欣慰,心中涌起難以喻的激動。
在看到蘇云的第一眼,他便知曉了眼前之人便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。
“你便是既白吧?”
古元神色溫和,越看蘇云越喜歡,他柔聲道:“你今日過來,有何事???”
蘇云望向高臺上的古元,聲音清冷如冰:“尋仇?!?
他眼神凌厲如劍,體內(nèi)的劍意盡數(shù)灌入手中的青峰長劍,劍身嗡鳴不止,鋒芒更盛,仿佛下一秒就要出鞘飲血!
千年磨一劍,霜刃未曾試。
今日把示君,誰有不平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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