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會很快就開始了。
如今越國與華夏邊境關(guān)系緊張,任軍長還死在了前線,導(dǎo)致兩國關(guān)系更加僵硬。
新任的軍長自從上任后一直沒有時間回部隊,基本上除了巡視的那幾天以外,全都被耗在了邊境線上,夏黎甚至連他長什么樣都沒見過。
如今給大家做動員的是于副軍長。
他一上臺,所有討論聲都安靜了下來,視線全都投向他的方向。
于副軍長經(jīng)歷了之前任軍長一次又一次的栽贓陷害,雖然行事依舊有些老油條的圓滑,但整個人都比以前沉穩(wěn)了許多,甚至還帶著一股憂郁大叔的氣息,身形也從過去胖胖的憨態(tài)模樣,變成了如今正常體態(tài)的老頭。
他走上講臺,和大家簡單的說了兩句后,就開始給大家講述組織上下達的新政策,動員無業(yè)在家的人搞個體經(jīng)濟,以提升家庭收入。
夏黎看著臺上講話的于副軍長,心里感慨世事多變。
原本任軍長那邊要是不出事兒,按部就班退休,說不定真能頂上來的就是于副軍長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直接空降,于副軍長還是副軍長。
人都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空降過來的軍長還比他年輕,估計一直到退休,他也止步于副軍長了。
總之,于副軍長之前所說的“我按部就班地干,等老任下去,我就是軍長”的目標,并沒有實現(xiàn)。
夏黎身子往陸定遠的方向偏了偏,湊到他耳邊,壓低聲音賊兮兮的用氣聲道:“我覺得于副軍長挺倒霉的,盯了那么久的軍長位置都沒坐上?!?
陸定遠:……
人家還在臺上講話呢,你就直接在臺下開始講究人,是不是有點不地道?
陸定遠對夏黎這近乎當面議論人的行為有點無語,但還是從善如流地湊近她耳邊,小聲解釋道:“之前他被栽贓陷害好幾回,到最后如果不是出現(xiàn)意外,他可能真的被坐實了間諜的帽子。
組織上覺得他連洗清自身嫌疑的能力都不足,無法勝任一軍統(tǒng)領(lǐng),更沒能力為你們研究院那邊的工作保密,所以就沒按原計劃給他升職。
加之如今越國和咱們兩國關(guān)系緊張,隨時可能開戰(zhàn),組織對他的能力就更不放心了。
因此才會專門調(diào)過來一個人,作為咱們這邊的新任軍長,以便更好地同時統(tǒng)籌多項任務(wù),也為你們科研院那邊加強保密?!?
說著,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夏黎一眼,顯然是意有所指。
任軍長他們當時想把所有罪名都扣在于副軍長頭上,于副軍長沒能力為自已辯白,這也恰好反映出他和任軍長之間的能力差距。
在任軍長沒想加害夏黎、只是放任的情況下,西南這邊都出了那么多亂子,夏黎甚至都直接跑到緬國那邊和土著開戰(zhàn)。于副軍長能力還不如任軍長,那更鎮(zhèn)不住西南這邊了。
尤其是作為一軍統(tǒng)領(lǐng)、當?shù)刈罡哕姺街笓],必須知曉夏黎的真實身份,以便為她的身份做掩護。
如果這位統(tǒng)領(lǐng)工作能力不行,一不小心把夏黎“雷空”的身份給泄露了,到時候組織連哭都找不著地方。
夏黎看到陸定遠那個眼神,瞬間秒懂。她有些一難盡地咂咂嘴,心里覺得于副軍長更倒霉了。
但凡老任沒跟那些毒販有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,又或者他們研究所沒安排在西南這邊,估計于副軍長都能以軍長的職位退下去。
這事?lián)Q誰,誰都會覺得抑郁。
會議上沒有提太多具體政策的事,畢竟華夏已多年未搞經(jīng)濟,而且這次還是對外搞經(jīng)濟,在許多條款和思路上還不算太成熟。基本上,會議內(nèi)容就是:正常做小買賣可以了,大家不用太擔心,只要不坑蒙拐騙,不干違法的事,組織上就會支持。
整場會議開下來,夏黎聽得昏昏欲睡。
回到家后,她立刻翻開電話本,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首都國營飯店的家屬院。
一通轉(zhuǎn)接后,電話那頭很快被人接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