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衣和黑傘配合默契,將天元壓得死死的。
它身體的皮肉幾乎掉光,只剩白骨,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怒吼,指尖黑氣再次凝聚。
“小心!”
陸非立刻提醒。
黑傘和紅衣馬上松開天元,其他人也呼啦啦散開。
嗖!
黑點從眾人之間穿過,這一次落空了。
“很好!”
陸非嘴角翹起,躲過了這一擊,就該他們出手了。
他從百寶袋拿出一頂烏紗帽,將帽子向上一舉,口中對著天元暴喝。
“大膽囚犯,還不速速認罪伏誅!”
烏紗帽上官威爆發(fā)。
一股自上而下的威嚴陡然壓了下來。
不光天元,其他人都跟著抖了一抖,雙腿發(fā)軟,脊背不知道怎么就彎了下去。
這份官家威嚴,連普通人都害怕,更何況罪犯?
天元背上好似多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,再也站不穩(wěn)了,膝蓋骨一軟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腦袋也低垂下來。
見到這畫面,齊老和弟子們?nèi)俭@呆了。
那帽子是何法器?
竟如此厲害!
但弟子們根本抬不起頭來,被那股官威壓著,他們沒膽子去打量烏紗帽。
齊老穩(wěn)住心神,雙眼小心從烏紗帽上面掃過,目光中充滿難以置信。
“那,那竟是官家之力?”
“邪字號寶物果然多!太好了!”
他也敢凝視烏紗帽太久,轉(zhuǎn)頭將目光放到天元身上,內(nèi)心激動不已。
天元被官威壓制,身體在瑟瑟發(fā)抖,難以動彈。
“很好,很有用!”
陸非心中穩(wěn)了不少,抓緊時間,又摸出一把古樸的舊剪刀。
剪刀咔嚓張開,朝著天元的左手小手指,用力一剪。
那恐怖無比的指骨,竟然就那么脆生生的斷了。
罪犯與尸體結(jié)合,便不能只用單一的邪物鎮(zhèn)壓,需得雙管齊下。
烏紗帽鎮(zhèn)壓罪犯,凈骨剪剛好能對付尸體。
這一配合起來,不信還滅不了這邪祟!
陸非握著剪刀,緊緊盯著天元。
指骨被剪掉,天元的身體頓時散架,倒下去變成一具毫無生氣的枯骨。
而那斷裂的手指,擺動幾下,竟然還想逃跑。
這時,一口破破爛爛的黑井陡然浮現(xiàn),宛若張開的大嘴,將那指骨吞了進去。
體育場里的死氣,全部消散。
整個學(xué)校的空氣都清明了不少。
“紅衣,干得漂亮!”
陸非心中大定。
大腦頓時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,他強撐著收起烏紗帽,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。
這邪物雖然厲害,卻也太耗心神,哪怕陸非如此渾厚的法力也很難支撐。
不到萬不得已,不能拿出來使用。
“老板!”
陸非身體搖搖晃晃,黑傘率先飛來撐住他的身體,虎子隨后趕到。
黑井消失,紅衣回到陰牌,陰牌自動飛回陸非的口袋。
“陸小友!”
齊老跑到陸非的身邊,滿臉關(guān)切。
“虎子,陸小友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