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他閃身出了房子,大踏步走進了夜幕之中。
走出約莫兩里路,他回過頭來,看著那間四面漏風,透著昏暗燈火的小屋方向,長嘆一口氣:“許三江啊許三江,這筆買賣算是虧到姥姥家了!”
正在這個時候,遠處響起了嘈雜的聲音,十幾個火把結(jié)成長龍,快速而來。
“來得好快!”
許三江皺起了眉頭,繼而眼中寒光一閃,“反正黃陵原已經(jīng)待不下去了,干脆就把錢大富這個大禍害給除去,再天高任鳥飛,看飛星門能耐小爺何!”
隨之,他催動身形,朝著那十幾個火把迎了上去。
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之后,許三江和舉著火把的隊伍遭遇。
這些人正是錢家的打手和護衛(wèi),錢大富走在隊伍的最前方。
“許三江,果然是你干的!”
錢大富看到許三江迎面而來,當即怒聲道:“姓許的,你仗著自己是修士,在我們錢家放火搶人,別人怕你,我錢大富可不怕你。
實話告訴你,我已經(jīng)派人給我侄兒送信去了,用不了多久,飛星門的人就要過來。
這件事情本來與你無關(guān),你現(xiàn)在把人還給我,再向我賠禮道歉,此事還有個緩。
否則,飛星門絕對饒不了你?!?
許三江冷笑一聲,“錢大富,聽你說話的口吻,不明就里的人,肯定會以為飛星門是你們錢家的打手。
實際上,你那天天掛嘴邊的侄兒不過是飛星門的一名外門弟子而已。”
錢大富哈哈大笑,“外門弟子又如何?總比你這個參加了飛星門六次入門考核,卻次次失敗的散修要強!“
許三江紅了臉,怒聲道:“加入飛星門很難么?只要能給考官塞上一百兩銀子,即便是下品靈根也能通過考核。
我乃是雙中品靈根,加入飛星門綽綽有余!”
“結(jié)果呢?”
錢大富臉上的嘲諷更加濃郁,“還不是只能拜入散修門下,成為一個散修。
許三江,識相的話趕緊把人交出來,再向我賠禮道歉,不然,黃陵原再無你的容身之地!”
許三江眼神一寒,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小鎮(zhèn)富戶,竟敢如此威脅小爺!”
罷,他的身上蕩漾出重重靈力波動,并雙手畫印,一柄冰劍在他的身前緩緩現(xiàn)出身來。
“許三江,你想干什么?”
錢大富臉色大變,“你在我錢家放火搶人,證據(jù)確鑿,如今還想用法術(shù)傷人,你就不怕平山司的追捕么?
屆時,飛星門不會放過你,平山司也會追殺你,除非你逃出大慶,不然,天下再無你容身之地!”
錢大富身邊的打手護衛(wèi)們都只是普通人,見到許三江要動手,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,有人更是開始悄悄地后退。
聽到錢大富的話,許三江的臉上現(xiàn)出了猶豫之色,冷聲道:“趕緊滾!否則,別怪小爺不客氣!”
錢大富看出了許三江的猶豫,哈哈一笑,“嚇唬誰呢?你敢動手么………?!?
不等把話說完,錢大富的聲音突兀戛然而止,臉上盡是驚恐之色,他緩緩地低頭。
只見,胸口之上正插著一柄寒氣逼人的冰劍。
“你,你完了……?!卞X大富的臉上滿是恐懼與不甘的表情,伸手指向了許三江。
話音未落,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地,死得不能再死。
“小爺完不完還不一定,你現(xiàn)在卻是完了?!痹S三江輕哼一聲,大踏步向著錢大富的尸體走去。
一干錢家的護衛(wèi)們眼見錢大富身死,俱是被震得目瞪口呆,再看到許三江走過來,立馬扭頭便跑,一邊跑一邊高聲大喊:
“殺人了!”
“錢老爺死了!”
……
十幾個人突然在夜間鬼哭狼嚎起來,很快便驚動了整座慶豐鎮(zhèn)。
許三江沒有去管這些護衛(wèi),徑直走到錢大富的尸體旁,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,摸出了一個鼓漲的錢袋。
隨后,他大踏步往任老四家的方向走去。
任老四剛剛收拾完,正帶著老婆女兒出門,看到許三江急匆匆回來,急聲問道:“許仙師,那邊那么大動靜,是錢大富追過來了么?”
許三江將錢袋子塞到任老四的手中,“別問那么多了,趕緊走,趁著天黑離開慶豐鎮(zhèn),能走多遠就走多遠?!?
“許仙師,這些錢我不能拿,你救了我們一家,我都沒有報答你,怎么還能拿你的銀子?”任老四急聲推辭。
“你們?nèi)バ碌胤?,哪哪都需要銀子,這些銀子就當我借給你們的,以后得還的?!?
許三江揮了揮手,“趕緊走,不要再啰嗦了?!?
任老四這才不再推辭,帶著老婆和女兒朝著許三江深深地行了一禮,而后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夜幕之中。
許三江目送著任老四一家遠去,長嘆一口氣,也抬腳邁步,準備離去。
突然,他臉色一變,急急回頭,赫然看到,身后約莫二十步的地方,不知何時多出了兩道人影,一男一女。
男的身著白衣,身材挺拔,面容英?。慌念^戴斗笠,看不清面容,但身材窈窕妙曼,正是董任其和紅薯。
“高手!”
許三江在看到董任其和紅薯的剎那,心頭一震。
董任其和紅薯能夠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后,他卻是沒有半分的感應(yīng)。
他知道,眼前的兩人,實力遠在自己之上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