盤山路一側(cè)的一座無名山峰的峰頂。
頭戴斗笠的紅薯看到許三江伸手點碎尚一流的兩柄靈力劍,輕哼了一聲,“主人,許三江還真能裝呢,仗著三尾金狐,人假狐威,在那里裝高手。
等上了臥龍峰,看本大師姐如何收拾他?!?
董任其微微一笑,“你不是不看好他么,怎么現(xiàn)在就開始擺大師姐的派頭了?”
“我什么時候不看好他了?”
紅薯開口辯解,“身為臥龍峰的大師姐,為了臥龍峰的百年大計,我自然得對拜入峰中的弟子嚴格把關(guān),尤其是第一位師弟。”
董任其搖了搖頭,笑而不語。
……
盤山小道上,尚一流和錢小年看到許三江輕松兩指便點碎了兩柄靈力劍,俱是臉色大變,目露驚駭之色。
“不可能,這怎么可能?”
錢小年連連搖頭,“許三江只是練氣七重的修為,如何能如此輕易化解尚長老的攻擊?這不是真的,這肯定是錯覺!”
說完,他雙手連連畫印,使出了吃奶的力氣,終于凝出了一記風刀,向著許三江急速攻去。
許三江仍舊一動不動,臉上掛著冷笑。
與尚一流的靈力劍一樣,風刀離著許三江約莫一尺距離時,也立馬頓住,再難前進半分。
隨之,許三江如法炮制,又伸出手指,輕輕一點,將風刀點碎。
尚一流倒是極為的果斷,眼見錢小年的風刀被點碎,當即祭出了飛劍,御劍而起,準備逃跑。
“尚長老,帶上我??!”
錢小年驚慌失措,連連蹦跶,想要跳上尚一流的飛劍。
只是,尚一流壓根就沒有載上他的意思,踏上飛劍之后,立馬拔高三丈,任憑錢小年在下方徒勞地蹦跶。
不過,當尚一流將身形拔高三丈之后,卻是沒了動作,定在了原地,一動不動,像是木雕泥塑一般。
錢小年以為尚一流回心轉(zhuǎn)意,面現(xiàn)狂喜之色地急聲大喊,“尚長老,太高了,我夠不著,您倒是降低些高度?。 ?
當然,他現(xiàn)在若是能看到尚一流的表情,肯定不會說如此愚蠢的話。
只見,此際的尚一流滿臉的驚恐之色,一雙眼睛里現(xiàn)出深深的絕望。
為何?
他的身體此刻正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定住,移動不了半分。
許三江從石頭上跳了下來,緩步向下,雙手背負在身后,下巴微抬,眼神睥睨,高手氣態(tài)顯露無疑。
錢小年眼見許三江越來越近,也不再指望尚一流,直接扭頭便跑,只是,他剛剛跑出兩步,也突然和尚一流一樣,定在了原地,一動不能動。
“許三江,你趕緊放開我,老夫可是飛星門的外門長老,你若是敢動我,飛星門絕對饒不了你。”尚一流急聲大喊,聲音顫抖。
許三江此際已經(jīng)走到了尚一流和錢小年的近前,伸手一揮,尚一流立馬從半空墜落,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。
“哎呦!”
尚一流把堅硬的地面砸得猛然一顫,慘呼出聲,想要起身,但那股無形的巨力仍然存在,將他死死摁在地上,半分不得動彈。
錢小年看到筑基后期的尚一流在許三江的面前,簡直就像玩偶一般,一張臉陡然變得煞白,連忙說道:”許三江,我們之間并沒有化解不開的仇恨。
從今往后,我不會再記恨你半分,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,如何?”
“憑你也配和我結(jié)仇?”
許三江冷冷地盯著錢小年,“你現(xiàn)在要做的,就是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,若是還敢胡亂聒噪,小爺必定割了你的舌頭?!?
聞,錢小年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,立馬緊緊閉上了嘴巴,不敢再出聲。
許三江臉上現(xiàn)出了輕蔑的笑容,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尚一流的飛劍,輕挽了個劍花,面露大喜之色,“竟然是玄級下品的靈兵,這趟賺大發(fā)了!”
不遠處的山峰之上,紅薯把嘴一撇,“瞧他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,一柄玄級下品的靈兵,居然能歡喜成這副模樣。”
董任其不輕不重地在紅薯的挺翹臀部拍了一巴掌,“你這小妮子是沒有受過苦,不知道散修的心酸?!?
他的話音剛剛落下,許三江又做出了動作,快步去到了尚一流的身邊,一把將他的儲物袋給解了下來,掛在了自己的腰間。
繼而,許三江又把目光落在了錢小年的身上。
只不過,錢小年的身上沒有儲物袋。
但是,許三江沒有放過他的打算,快步過去,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,笑瞇瞇地摸出了幾張銀票和兩塊下品靈石。
”主人,你看看,兩塊下品靈石而已,把他給樂的!”紅薯連連搖頭。
董任其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,“不錯,能抓到手的,一個銅板也不能放過,方能積少成多,是個能當家的料子。”
但是,不等他把話說完,許三江三下五除二地將錢小年給扒了個精光,只留下一條大褲衩。
繼而,他又快速地脫去了自己的舊麻衣,穿上了錢小年的衣服,還挺合身,板正板正的。
人靠衣裝馬靠鞍,還真別說,換上一身絲綢錦衣,許三江的形象陡變,如果不是-->>因為鼻青臉腫,定然是一位翩翩佳公子。
許三江對這身行頭似乎挺滿意,左瞧瞧右看看,滿臉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