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薔疑惑無比的望著厲刑劫,并沒有聽懂其中的深意。
——改口的話,白天和晚上的叫法還要不一樣嗎?
那她現(xiàn)在,該叫眼前的男人什么?
似乎瞧出了蘇小薔的疑惑,托住她身體的男人眉眼間的陰郁盡數(shù)消散,像是輕輕的笑了。
“你現(xiàn)在可以……直接叫我的名字厲刑劫?!?
“當然,如果你不適應,也可以繼續(xù)叫我哥哥,我們本就從小一起長大……這個稱呼對于你來說可能更熟悉?!?
蘇小薔聽到這句話,眼睛瞪得圓溜溜的,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等等,不僅是情哥哥,這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……情哥哥?
這復雜的關系讓她的小腦袋瓜有點轉不過彎來。
于是蘇小薔腦中蹦出了一個她不久前在網(wǎng)劇上看到的古老詞匯,眼睛倏地亮起,低頭刷刷地寫了起來。
等她再次舉起筆記本時,臉上帶著一種深沉無比的“我懂了”的表情。
厲刑劫
其實你是我的……童養(yǎng)夫?
頓時,空氣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。
望著這行字,秦不飛直接捂住了臉,遮掩住了自己繃不住的表情。
躺在地上的凌耀更是直接閉上了眼睛。
——大名鼎鼎的哨向總部厲刑劫元帥,是前叛亂軍首領的童養(yǎng)夫
這個消息怎么聽,都怎么荒誕喜感。
而厲刑劫看著女孩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,也一時間竟有些語塞,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件事什么。
但最后,男人那張向來陰郁桀驁的臉上,只罕見地浮現(xiàn)出一絲近乎無奈的縱容。
“你啊你,真是我的小祖宗……”
“怎么失憶了,什么話都敢往外說了?也不知道害羞……”
說著,厲刑劫伸出手,捏住蘇小薔小巧的鼻尖晃了晃,動作親昵而自然,仿佛早已做過千百遍。
蘇小薔被他捏得鼻子癢癢的,卻并沒躲開,反而繼續(xù)晃了晃手中的筆記本,睜大了眼睛滿臉好奇,似乎在等待一個確切的答案。
所以哥哥,你真的是我的童養(yǎng)夫嗎?
真的嗎?真的嗎?!
與女孩對視的剎那,厲刑劫下意識地抬手,壓低了帽檐,似乎是想遮擋周圍的視線。
但片刻的靜默后,男人喉結滾動,緩緩開口,一字一句。
“是,我是你親自選擇的童養(yǎng)夫?!?
“所以蘇小薔,不準離開我身邊,永遠?!?
這樣偏執(zhí)至極的話語,對于心智有些懵懂的蘇小薔來說,并沒有聽出什么端倪。
她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隱約明白了一件事。
——她的哥哥厲刑劫,是她親自挑選的童養(yǎng)夫
哥哥,那我是怎么失憶的?
我還能……恢復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