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詹于懷的激動,裴洛白此時此刻則十分的冷靜,冷靜到甚至有點冷漠。
“你那些師兄弟的情誼,我爹跟我說過很多次,我聽膩了?!?
“你…你爹他真的一直念叨么?”
“不重要了?!?
“他是神醫(yī)谷優(yōu)秀的弟子,是師父得意的弟子,最該除名的是我,不是他?。∥覍Σ黄饚煾?,對不起你爹,對不起整個神醫(yī)谷??!”
“那是你的事情,與我無關(guān)?!?
激動不已的詹于懷愣愣的抬起頭看向裴洛白,他不懂,事到如今他怎么可以這么冷靜。
“我會以死謝罪,也會在臨死之前讓你爹回歸神醫(yī)谷。”
“大可不必,他這些年做自己很好,我這些年在外面做自己,也很好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我從未想過讓我爹重回神醫(yī)谷。我也不認(rèn)為我今天站在這里,聽著你們的懺悔和痛哭是因為這個世間真理和公道永存,我能給我爹討回一個公道,僅僅只是因為我足夠強而已。”
聽到這番話,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裴洛白,這不是他聲名大噪的最好機會嗎?他不利用這一次樹立大孝子的形象,奠定自己的在修仙界威望嗎?
“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,也不想當(dāng)一個好人,丹心堂滅我滿門,我便滅他滿門。人若不犯我,我便不犯人。人若敢犯我在乎之人,我必要他無法生存!”
裴洛白說完之后,回頭看了青玄宗所有同門一眼。
“我要做的,已經(jīng)做完,我要說的,只有這些。若有不服,可來討教,師弟師妹,我們走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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