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痛快痛快!”
    并州府的官道上,花木帖哈哈大笑,真心的在為楊凡而高興。
    他雖然今晚沒有瀟灑成功,因?yàn)槌嘭e\女扮男裝來了,他不得不在宵禁之前趕回使館。
    可他很開心,因?yàn)樗暮眯值芎莺莸拇蛄舜笄x書人的臉,還讓其中一位讀書人當(dāng)場打斷了腿。
    “剛才殿下說在宵禁之前讓你寫首詩出來,你不知道哥哥我呀,簡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!”
    花木帖和楊凡并馬齊驅(qū),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止過。
    “我還在擔(dān)心你和殿下之間的誤會怎么消除呢,你倒好,一首詩直接把殿下哄的心花怒放!”
    “你剛才看沒看見,剛才殿下上馬車的時候,臉笑的那像一朵花?。∥液瞄L時間沒有見她那般笑過了!”
    楊凡只能回以微笑,靜靜的看著花木帖在那手舞足蹈。
    說起來,這首詩是他一開始就想好的,本來就準(zhǔn)備送給赤兀錦,這些天赤兀錦對他的冷落,他能感受的到,也有心想要給她修復(fù)關(guān)系,真是瞌睡時候送枕頭,那個張學(xué)士腿斷的值了!
    只是
    楊凡想到京都有一個楊中郎在冒充自己的名字,心里頭就陰郁起來。
    這乾皇到底想要干什么?
    自己孤苦伶仃來到這個世界上,本來就是想找到自己活著的依據(jù)!
    名字就是自己最好的憑證!
    上墳的時候,看到墓碑,起碼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人?
    總不至于等孫子,曾孫子來上墳的時候,懵懵懂懂的叫著爺爺、祖父!
    可是他們壓根都沒見過,誰知道喊的是什么人?
    而有了名字,他們幼小的心靈會知道,有那么一個叫那個名字的人是自己的爺爺或者祖父、曾祖父!
    而且史書留名,哪怕是淺淺的一筆,若是名字都搞錯,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
    可偏偏,乾皇破碎了他這個希望!
    他沒有信仰,不知道自己前路何方!
    所以他只能用盡全力對自己的家人朋友好!
    這不是自私,而是責(zé)任!
    可現(xiàn)在,他連名字都沒有了!
    他是塔塔?
    他是楊凡?
    他莫名的覺得悲哀。
    他渾身發(fā)冷,想找個溫暖的身子去靠靠。
    使館不遠(yuǎn),很快,一行人就來到了使館,花木帖正在興頭上,沒有注意到楊凡的低落。
    他自顧自的走進(jìn)了屋中,沒有燈光,沒有蠟燭,他脫了外衣就躺在床上。
    窗外燈火閃動,可在他眼前是那樣的朦朧飄忽。
    他想去找林清月、夢雨!
    理智卻告訴他這個時候不合適!
    窗外的一切都好像離他遠(yuǎn)去,他靜靜的待在這空曠的屋中!
    他是個另類!
    他想。
    “咯吱”
    房門打開,楊凡聽到了,但他沒有動,也沒有用靈清目明去查看。
    在使館里,除了花木帖誰敢不敲門就來到他的屋里?
    “咯吱!”
    又是一聲,是房門關(guān)上的聲音。
    楊凡起了疑心,花木帖進(jìn)來從來都不帶關(guān)門的!
    而且進(jìn)屋幾秒了?
    他竟然沒有開口?
    他向來是人未到,聲先至,離得老遠(yuǎn),沒見到人呢,他的聲音就先飄了過來。
    “誰?”
    他終于反應(yīng)了過來,從床上坐起,雙眼睜開,靈清目明快速啟動。
    可一-->>張嘴被一根手指給堵住了!
    “噓,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