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穗一愣,看向門口,撞上陸勛之陰冷的目光。
男人還穿著昨晚的那身衣服,下巴上鉆出淡淡的青色胡茬,看上去有幾分野性的美。
“想給誰生?”陸勛之視線死死攫住她,嘴角噙著冷笑,緩步上前,“我問你話呢,寧穗。回答我?!?
寧穗眼睫顫動,余光中傭人八卦的視線不容忽視。
她知道陸勛之這是聽到她剛才的話,生氣了。
陸勛之的嘴毒,完全不管她的感受,現(xiàn)在又在氣頭上,他冒不出好話,她還不想在傭人面前丟臉。
“我不想喝藥?!睂幩胨闶钦f了軟話。
陸勛之下頜緊繃又松開,“下去。”這話是對傭人說的。
“可是,先生,這是夫人讓”
陸勛之的視線斜睨過去,傭人打了個寒戰(zhàn),端著藥碗訕訕離開。
碩大的客廳只剩下兩人。
男人繼續(xù)上前,皮鞋磕在地板上,發(fā)出鏗鏘的聲音。
仿佛踏在寧穗的心口上,壓得她喘不上氣來。
“回答我,寧穗。”陸勛之傾身,湊到寧穗耳邊,低語如情人間的呢喃。
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凌子,激得寧穗渾身的血液倒流,手指尖冷得發(fā)麻。
果然下一秒陸勛之輕笑道:“你的好師兄回來了,所以你不安分了?寧穗,你現(xiàn)在還是我的太太?!?
最后兩個字,被陸勛之咬得很重,仿佛這樣就能將其換做枷鎖,卡住寧穗的脖子。
就像過去的五年一樣,讓她心甘情愿把自己鎖起來。
寧穗深吸氣,一把推開他,眼底因?yàn)榧佣浩鹆思t色,“陸勛之,我說了,我要跟你離婚。”
陸勛之被這句話激怒,猛然上前,單手掐住寧穗的腰,將人扛在肩上。
男人堅(jiān)硬的肩骨,硌著寧穗的胃,她快要吐出來的時候,被他丟在床上。
寧穗現(xiàn)在太瘦了,只在床墊上,輕輕彈起微弱的弧度。
她猛地轉(zhuǎn)身,想從另一側(cè)逃開。
陸勛之一邊拉扯自己的領(lǐng)帶,單腿壓在她身側(cè),抓住她的腳腕往回一拉。
她被圈在男人身下。
寧穗雙手抵住對方的胸膛,因?yàn)樯鷼猓乜谄鸱脜柡?,“別碰我,我嫌臟。”
即便現(xiàn)在宋姜身子不方便,陸勛之珍視她不碰她。
但也免不了會親,會抱,會摸。
想到他剛剛跟宋姜耳鬢廝磨惹起的火,因?yàn)樾奶鬯谓?,而發(fā)泄在她身上。
寧穗渾身的刺都支棱起來,猛地一推,將陸勛之推翻在側(cè)。
可她剛要起身,后腰被人掐住按了回去。
寧穗這回趴在陸勛之的身上。
男人垂著眸子睨著她,因?yàn)槠教?,表情也不似平時狠厲無情。
但還是沒什么表情。
兩人對視半晌,陸勛之不耐,但語氣也沒那么生硬,“你昨晚丟下我跑了,你還氣?你到底在氣什么?”
后邊這句,明顯帶著疑惑。
好似他真的不明白。
顯得寧穗在無理取鬧。
而他已經(jīng)放低身段來問她,已經(jīng)是最大的恩賜。
換在平常,寧穗就已經(jīng)服軟了。
但這樣的福澤,寧穗不稀罕,誰愛要誰要。
折騰了半天,寧穗也沒了力氣,她腦袋一陣陣地發(fā)昏。
“陸勛之,我要離婚。”
反反復(fù)復(fù)就這一句話,陸勛之臉色徹底沉下來,他冷哼一聲,-->>“想都別想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