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郡主小心!”
青梧一躍而起,接住被扔飛出去的酒酒。
蕭九淵卻連看都不看酒酒一眼,便要上馬車離開。
“青梧,攔住他!”
酒酒一聲令下,青梧有些猶豫。
“就知道你們男人都靠不住?!本凭坪吡艘宦?,邁開小短腿就朝蕭九淵跑去。
“小郡主不要……”
青梧臉色巨變,沖上前將酒酒抱在懷里。
幾乎同時,蕭九淵的掌風就到了。
青梧替酒酒擋下這一掌,后退幾步。
“小郡主您沒事吧?殿下這是發(fā)病了,這個時候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會被他殺死?!鼻辔嗵媸捑艤Y解釋。
酒酒卻絲毫沒被嚇到。
甚至還對青梧說,“你往前走幾步?!?
青梧忙說,“殿下發(fā)病時六親不認,真的會殺了我們的。”
“你敢不聽本大王的話?”酒酒小臉一沉,眉眼間的威勢像極了蕭九淵。
青梧無奈,只得抱著酒酒往前走兩步。
靠近些,酒酒也就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測。
她低聲對青梧說,“他不是發(fā)病,是被人下蠱了?!?
下蠱?
青梧滿臉震驚,險些驚呼出聲。
酒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,“沒見過世面的城巴佬?!?
青梧想問她,什么是城巴佬?
就聽酒酒又說,“別廢話,先把他打暈再說?!?
“小郡主,我不行啊?!鼻辔嗄X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。
以往太子殿下發(fā)病,都是他們幾大暗衛(wèi)聯(lián)手,才能勉強將其制住。
如今,只靠他一人,還要保護小郡主,他做不到??!
酒酒更嫌棄他了,“你怎么那么沒用?”
只見酒酒從小荷包里拿出一包粉末,往蕭九淵身上一撒。
蕭九淵就暈了。
青梧震驚地看向酒酒。
酒酒拍拍手,對青梧說,“你難道等著我去背他?”
青梧趕緊推著蕭九淵回寢宮。
又讓人去請獅老。
酒酒卻沒跟他們?nèi)ァ?
她扭頭去了猛獸園把白虎放出來。
“小白,走,我們出去玩?!彼T在白虎背上,威風凜凜。
見酒酒騎著白虎要出去,管家忙追上來問,“小郡主,你要去何處?”
酒酒說,“去那個望什么湖看看我那不成器的爹的老相好長什么樣?”
就在剛才,酒酒終于想起來,她那不成器的爹喜歡的女子是誰了。
定遠侯府的大小姐,周雪吟。
現(xiàn)如今的雪妃。
書里,她那不成器的爹為她癡,為她狂,為她哐哐撞大墻。
他對周雪吟毫不設(shè)防,所有秘密都告訴她。
轉(zhuǎn)身就被人把老底都掀翻。
從太子淪為階下囚。
皇帝中毒,鍋扣在他頭上。
南方水患,是他的錯。
北方大雪,是他惹怒上蒼。
就連宮里死了只耗子,都怪他。
本該稱霸天下的大反派,遇到那個女人就跟降智了似的,蠢得令人發(fā)指。
如今,一切就都說得通了。
哪是什么為愛癡狂,明明就是受情蠱操控。
小淵子再不成器,那也是她欽點的奴仆。
一奴豈能有二主?
不是周雪吟死就是周雪吟死。
管家沒能攔下酒酒,忙將此事上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