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都是誰教你的?小小年紀不學好,你屁股又癢了是不是?”
蕭九淵咬牙切齒地看向酒酒,伸手就要把人抓過來揍一頓。
酒酒預(yù)判了他的預(yù)判,在他動手之前拔腿就跑。
邊跑還邊回頭朝他扮鬼臉,“抓不到,你抓不到……略略略……”
“你給我站??!”
得寸進尺的小丫頭,今天不教訓她,他蕭九淵三個字倒過來寫。
蕭九淵轉(zhuǎn)動輪椅就去追酒酒。
周雪吟見狀,忙出聲喊他,“九淵哥哥,你當真要將我再次拋下嗎?”
說話間,她眼角流下兩行晶瑩的淚珠。
顯得她柔弱又凄涼。
視線對上那一瞬,蕭九淵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又要超脫他的掌控。
他身體不受控制地上前,朝周雪吟伸出手,似要抱她。
突然,身后傳來酒酒吹口哨的聲音,“親一個,親一個?!?
這個聲音讓蕭九淵氣血忽地涌上腦袋。
理智瞬間占據(jù)上風,對周雪吟丟下一句:“雪妃娘娘,你我身份有別,以后還是莫要再單獨見面。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追著酒酒走了。
嘴里還在訓斥,“站住,今日孤非狠狠教訓你一番不可?!?
酒酒小短腿跑得嗖嗖快,還有余力扭頭朝他做鬼臉刺激他。
蕭九淵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,完全把周雪吟給拋諸腦后。
回到東宮,酒酒就找地方躲起來。
蕭九淵找不到人,直接下令整個東宮都去找人。
不到一刻鐘,酒酒就被找到。
“今日不教訓你,你就是我爹?!?
話落,蕭九淵就讓人把他的鞭子拿上來。
追影立馬把他的鞭子取來。
酒酒站在蕭九淵面前,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,“打吧,只要小淵子里能高興,打我?guī)妆拮右矡o妨。給我留條命就行,畢竟,我死了,就沒人像我這么愛你了?!?
一句:“我死了,就沒人像我這么愛你了?!?
觸動到了蕭九淵心底深處那根弦。
他生來母后便去世。
父皇愛他,疼他,卻也在四年前他出事后,為了顧全大局勸他隱忍。
從那以后,他步步緊退。
他理解父皇是皇帝,心懷天下,卻無法接受父皇對他的愛不如以往。
周雪吟的背叛,更是一根刺,狠狠扎在他心上。
相較于他們權(quán)衡利弊的愛背叛,酒酒的愛更純粹,像一團火焰強勢入侵,把他冰冷的世界變得溫暖。
“誰家小孩不犯錯?你拿鞭子來是要讓孤殺了她嗎?孤怎么不知道追影你還有殺小孩的癖好?”蕭九淵把手里的鞭子扔給追影,還瞪了他一眼。
追影眼睛瞪大,嘴角抽搐。
不是你讓我把辮子拿來的嗎?
怎么就成我的鍋了?
你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……
“小淵子你真好,愛你喲!”
逃過一劫的酒酒朝蕭九淵飛了個媚眼,小手指比心。
趁蕭九淵沒回過神來,一溜煙跑了。
蕭九淵嘴角上揚。
也罷,小孩子哪有不調(diào)皮的,好生教導便是。
翌日,蕭九淵便請來老師給酒酒授課。
音律最是能陶冶心性,蕭九淵給酒酒請的第一位老師,便是精通音律的葉立煊。
“美人姑父,抱抱。”小色狼酒酒看到美人姑父就往人懷里鉆。
還獻寶似的把自己荷包里的小零嘴都分享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