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非要穿成這個樣子不可嗎?”
無心別扭地扯著身上的衣裙,他都不敢動腦袋,一動就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捻憽?
他就猜到這小丫頭沒安好心。
果然,她竟讓自己男扮女裝才能帶自己進(jìn)宮。
少年人的身形尚未長開,即便穿上女裝也無違和感,眉心的花鈿更是將無心本就俊朗無雙的樣貌襯得多了幾分明媚嬌俏。
酒酒非常滿意自己的創(chuàng)作,聽到無心這么問,當(dāng)即斬釘截鐵地說:
“對,必須這樣穿,不能換!”
看著酒酒眼底的狡黠,無心嘆氣。
他這是上了賊船了。
偏生這賊船還是他自己上趕著上的。
不過這樣也好,這副打扮應(yīng)當(dāng)就無人能認(rèn)出他了。
也算是意外收獲了。
書房,蕭九淵正在看屬下傳來的書信。
酒酒的大嗓門突然響起,“小淵子,干活啦!”
緊接著,“砰”的一聲,書房門被重重推開。
蕭九淵放下手中書信,看著搖搖欲墜的書房門有些頭疼。
“這是你弄壞的第幾扇門了?”她那一身牛勁,也不知道收斂著些。
酒酒嘿嘿干笑兩聲。
她也沒想到,自己這具身體竟然還是個天生神力啊。
她一興奮就忘記這個事。
“修門的錢從你月錢里扣。”蕭九淵涼颼颼地冒出這么一句。
酒酒眼睛陡然放大,“小淵子,你是魔鬼嗎?”
扣她的銀子,還不如打她一頓呢!
打了身體痛一下下,扣錢她心痛好久。
蕭九淵眼底閃過一抹笑意。
這才問她,“大清早,你來找我作甚?”
“干活!”酒酒上前拉著蕭九淵就往外走。
被輪椅擋了一下,酒酒不滿意地嘟囔,“你都可以站起來走了,為什么還坐著這礙事的東西?”
蕭九淵唇角上揚(yáng),眼神卻冰寒刺骨,“時機(jī)未到?!?
酒酒也懶得問他什么時候才是時機(jī)到了。
她繞到蕭九淵身后,不顧蕭九淵的意愿,推著他的輪椅就往外跑,“別磨磨唧唧,趕緊跟我查案子去,活干好了我好哄著皇祖父去他的私庫挑選寶貝?!?
哼,讓你扣我月錢。
看我不榨干你,讓你十倍百倍幫我賺回來。
蕭.扒皮.酒酒心想。
冷宮。
尸骨已經(jīng)被帶回刑部,現(xiàn)場可查的東西并不多。
蕭九淵問酒酒,“你帶我來這作甚?要查案,也該是先去刑部調(diào)卷宗,查驗(yàn)尸骨?!?
酒酒擺手,一副你不懂的模樣。
然后對身后的無心說,“小美人兒,你去井里看看有什么線索?”
無心什么都沒說,就往井邊去。
“小郡主,還是讓屬下去吧!”蕭九淵身側(cè)的侍衛(wèi)忙開口。
怎能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去死了那么多人的枯井中?將人嚇壞了怎么辦?
酒酒擺手說,“你也想去?那你們一起……”
“不必,我自己便可?!辈坏染凭普f完,無心已經(jīng)縱身跳下枯井。
片刻后,枯井下突然傳出無心的聲音,“這下面有東西?!?
“哪里有東西?我去看看?!本凭埔宦犝f下面有東西,眼睛瞬間亮了,縱身就要往枯井里跳。
被蕭九淵眼疾手快拎住后脖領(lǐng)給抓住。
酒酒身體懸在半空,沖蕭九淵喊,“小淵子,你快放我下來?!?
“你不要命了?”蕭九淵黑著臉低聲訓(xùn)斥。
這臭丫頭真是不知死活,就這么跳下去,受傷怎么辦?